林聞方苦笑著說：“你想把事發城市可能有關的所有節點，所有電腦都進行完全掃描麼？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除非，是在程式行為被引發的時候。”
韓岑問道：“這個……雖然我能調動很多資源，不過肯定幹不了這個。”
林聞方仔細想了想之後，說：“不知道其他那些城市出事的時候，有沒有類似的訊號，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種訊號。理論上，對方（“www。kanshuba。org：看書吧）可以已經將（“所有的納（“書）米程式全（“99down）都佈置完成之後，用不同的訊號來引發，控制。也可以在程式端儲存對訊號的不同反應。從我個人理解的角度，前者更容易一些。”
韓岑搖了搖頭，說：“是啊，隨便找個什麼有相當使用者群的軟體，破解掉伺服器端，自動更新時間一到，全部植入了。這還是最簡單的方法呢……”
林聞方也覺得有些束手無策。但從目前能監測到的狀況來看，這似乎是最接近事實的一種推論了。他嘆了口氣，說：“洛警監，您既然之前已經推測到了西野市的狀況，那後續也該有類似的圖譜推斷吧？如果能夠守株待兔，或許也不是沒辦法。啟動奈米行為程式，發揮作用是比較慢的，因為不同電腦的速度、網路響應速度等等都不同，有一個比較長時間的同步協調過程。到時候如果監測到了這樣的反應，未必來不及在程式生效前制止它。當然，對方肯定會發現我們的行為，血痕如果真是那麼厲害的一個組織，到底情況會如何還難說。”
三個束手無策的技術高手在機房裡坐著，各自響著有沒有其他的解決方案。
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出現在林聞方的腦子裡，就是一下子想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林聞方不自覺地想到了火羽，這次出門非常著急，而且也擔心暴露火羽的存在，他就一個人這麼來了。如果火羽在，他應該會有辦法的吧。想到了火羽，林聞方就不自覺地想起當初用她協助，侵入到市政系統，以及後來殺進莫亞的電視網的事情。這種入侵乾淨利落，但相比於這個血痕組織建構起來的這個玩意，技術含量低了很多。果然，這個世界上牛人還真是很多啊。林聞方之前一段時間，有些殺遍天下無敵手的意思，現在遇到了血痕，終於讓他收起了那點狂意，踏踏實實地從細微處開始思考。
對方這種入侵可不同於火羽的程式觸點……咦，林聞方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韓岑，緩緩說道：“我也許……也許有辦法了。”
“快說快說。”韓岑和洛風眠同樣急切。
“從對方將訊號程式持續釋放來看，對方顯然是要等著這些奈米程式持續發揮作用來達到目的，也就是說，這些程式不是一次性啟用，發生作用，而是可以受控的。但這種受控和反饋，應該是可以監測到的。這也是非常大規模的監測……我需要在短時間內對大量的電腦植入程式，一個很小的程式。可能比對方的程式更小，更不引人注意。如果，這時候我們模擬對方的訊號，對全網進行廣播的話，那會有什麼結果呢？那些奈米程式，會因為訊號而短暫進入活躍狀態，進行一個判斷：是還是否。如果這些訊號符合它們預存的訊號特徵，那它們就被啟用，開始發揮作用。如果不符合，那它們重新潛伏下來……如果我的程式，可以監測到這個是否的判斷過程，那就能夠掌握到對方的一些痕跡。但是……首先，得找到哪怕一個對方的奈米程式讓我分析。不然這種是否判斷的監控也就無從談起了。你們覺得呢？”
林聞方的話讓兩人全都陷入沉思，韓岑和洛風眠分別是軍警兩個系統的資訊保安方面站在最頂峰的人，但他們要考慮的東西可不僅僅是技術本身。兩人互相看了看，洛風眠猶豫了一下，說：“我安排人這就開始對西野市、聆洲市進行電腦和其他系統的隨機取樣抽查，進行最細緻的系統分析……這活公安部門幹得不少，再小位元組數的玩意我們都查得出來，應該，需要6到8個小時。”
“伺服器資源沒問題，來開會之前，我就被授權可以隨時使用漢京範圍內的任何一個超級計算機。不管什麼研究機構或者學校，必須無條件配合，這是軍事徵用條例。”韓岑搖了搖頭，說：“你的方法看起來可行性比較高，但是，大規模散發駐留程式，這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政治風險？”林聞方立刻就會意了。這種大規模朝別人電腦裡植入程式的行為，無論其初衷如何，都是大家深刻牴觸的。一旦被外界知道，恐怕沒有任何一個政治家頂得住，到時候，總得扔出幾個人來背黑鍋。他們幾個並不害怕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