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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聞方翻了翻白眼，有些糾結地問：“這些東西……我連見都沒見過，你讓我怎麼去維護系統。這可不是常規的程式，什麼東西能關掉什麼東西不能，我不知道啊。”
“有說明書。”王昌文愣了一下以後，怯怯地說。他一拍額頭，說：“有以前進行系統清理的記錄。同廠商出品的產品，程式風格都差不多，畢竟就是那些人，執行同樣的規程。這些都可以拿給你參考。特戰大隊的資料伺服器上都有。你不用想太多，這些東西的維護，最低限度是保證互相之間的資料交換，和指揮部的資料鏈溝通順暢，不會被敵人侵入。資料鏈一旦被侵入，絕對是災難性的。另外，現在所有的裝備都有一部分的遠端控制和管理特性，特戰方面的裝備更是如此，有時候會用到，也不是什麼複雜的功能。保證這部分功能的安全性。其他操作、火控元件，你可以忽略掉。這些東西，你也不太可能很快就都能弄明白。這樣，你覺得可以嗎？”
察覺到王昌文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意思，看起來特戰大隊的數字、電子方面的人才的確是太稀缺了。大戰當前，林聞方也不願意多找理由，保障系統安全，這對他來說並不難。王昌文也就是覺得他既然能攻入市政系統，那自然是很強的駭客了，最瞭解系統安全的，莫過於駭客。軍用系統也是系統啊。邏輯很簡單，很明確……很強大。
林聞方吸了一口氣，認真地說：“我可以試試。不過，這些工作我一個人幹不了，會要很長時間的。”
“我可以給你人。下面的研究中心我想辦法臨時調兩個人上來，另外，姚樂可以調進來給你。入役估計有點難，他有前科，但給他臨時許可權應該沒問題。”
“姚樂？他也來這裡了啊？”林聞方有些驚喜。
“對，當時我們撤離的時候把他捎上了，現在安頓在你之前的那個房間。需要他幫手麼？”
“太需要了！！”林聞方鬆了口氣：“那傢伙才是駭客高手，這方面我是業餘的。”
王昌文點了點頭，說：“那好，另外我再給你派幾個基地後勤方面的人，技師、司機、修理工之類。你用得上。”
林聞方點了點頭，說：“說明書給我，我弄明白一點就開工。能幫我把實驗室那邊的電腦和機櫃都挪到這裡來嗎？”
“小事情。”王昌文大概知道一點林聞方有自己的人工智慧和輔助工具的事情，使用順手的電腦和軟體工具是每個程式設計師都有的癖好，他完全不覺得有任何奇怪或者麻煩的事情。
裝甲車的說明書有1400頁，步兵戰車2300頁，坦克4000頁……又是堆起來小山一樣高的東西。林聞方抱著一本說明書就開始吭，當機櫃全都搬到重灌備庫之後，林聞方立刻先開了一臺裝甲車，將後臺程式調出來直接交給火羽進行分析。不分析還好，一分析，幾乎處處是漏洞。軍用系統比起民用的電腦不靠譜多了。林聞方冷汗涔涔，這果然是要查一遍的啊。雖說戰場上一個個獨立個體被敵人用資訊手段突破、控制幾乎不可能，可這樣的程式組，未免也太觸目驚心了。
軍用系統的開發，很多內容都是傳統，一代代繼承使用下來，再進行修改。一件裝備從概念產生到最後定型生產，可能要前前後後經過無數次的改進，不管是生產方還是軍方，注意的都是各種硬體指標和使用特性，對後臺系統的重視度不高。可是，一件先進的裝備，每一次外部硬體的改動，後臺程式上都必須做出相應的調整。無數次的調整，會在系統裡產生大量的冗餘資訊，影響到系統運轉的效率。軍方的系統一直都是高配備，多佔點資源沒什麼，可去除全部冗餘資訊之後，整體運轉效率提升5％還是很有把握的。裝甲車和步兵戰車在使用中未必看得出來，偵察車對電子系統高度依賴，這種提升就很明顯了。
透過對全部程式行的讀取分析，掃描程式控制的各個軟硬體介面，火羽不到一個小時就將所有的冗餘資訊標註出來。
“開玩笑……老子當了六年整備兵了，幹嘛要過來給個剛入伍不到一週的傢伙打下手……”
“少說話。人家是少校軍銜，你懂不懂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