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橡膠氣味。
嶽羽音撇了撇嘴說:“還好你回來,要是他知道我是誰在先,哈哈,今天就好玩了。”
林聞方贊同地說:“是啊。看來你這邊安全很有問題,回頭我再想辦法吧。”
鄭泰澄把顧傾海從車子裡拖了出來,扔在了地上。顧傾海甩了甩頭,驚恐地大喊大叫:“別,別過來。不要殺我……你們要什麼都可以給你……打電話,打電話報警啊。殺人了!!”
林聞方搖了搖頭,太行集團還真是個詭異的地方,兩兄弟之間相差太多了。那個什麼佟夫人,教出這種孩子來,將來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當然,這些和林聞方沒什麼關係了。他從鄭泰澄手裡接過槍,淡淡地說:“當時,郭嘉恆打了你一槍。看來你是好得太快了。後來我跟郭大哥說,那一槍應該我來打的。他說,回頭你有的是機會,我只當是開玩笑。好吧,你送上門來,這就不怪我了。”
林聞方的冷笑別有一種味道,一種陰冷危險的味道。嶽羽音都很少看到林聞方這樣的表情,扭過頭去,無奈地笑了笑,摟著檀燕雯,安撫著這個完全嚇傻了的小女生。
林聞方接著說:“機會來了,我要把握住啊。放心好了,我會記得通知顧振海的。”
他轉過頭問嶽羽音:“對了,當時郭大哥打的是他哪條腿?”
嶽羽音橫了他一眼,說:“我怎麼記得住。”
林聞方聳了聳肩,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用力拋向了空中。
嶽羽音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虧你想的出來,拋硬幣,你多大了啊。”
林聞方哈哈一笑,伸手撓了撓頭,忽然看到硬幣已經掉了下來,連忙手忙腳亂地去接。可硬幣還是掉在了地上,滴溜溜地滾進了下水道的金屬格柵,轉眼不見了。
嶽羽音哈哈大笑:“你看你看……丟人了吧。”
林聞方笑著說:“現在用自己的手,手感都不太對了。玩機甲玩多了。”
“怎麼辦呢?”嶽羽音調侃地問:“打哪條腿?”她對這個顧傾海沒有半點同情。開車撞過來?虧他想得出來,要不是這裡有鄭泰澄,他們幾個都是身手矯捷之輩,真撞上什麼人怎麼辦?這個顧傾海就是學不乖,上次事情之後居然越發變本加厲,活該他多受罪。
林聞方無奈地說:“那沒辦法了,算他運氣不好。”他毫不遲疑地衝著顧傾海的兩腿各開了一槍。顧傾海立刻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他再也懶得看顧傾海一眼,摟著嶽羽音說:“我們走吧。”
檀燕雯扶著西裝青年,有些驚恐,卻又有些感激地說:“謝謝你們了。你們不會有麻煩吧?”
她和嶽羽音已經是不錯的朋友,自然不希望看到他們被這種事情牽連。
嶽羽音搖了搖頭。說:“沒事的。”檀燕雯可不會知道林聞方的能量,嶽羽音自然是明白的,當時郭嘉恆出現,毫無顧忌地朝著顧傾海開槍她就知道了,林聞方只是不惹事而已,看好他的人還是很多的。
他們施施然地離開,可事情還是很快就傳遍了漢京。林聞方在漢京,而且還是以如此強烈的方式顯示了他的存在。但是,幾乎沒有人同情顧傾海。這不是犯在誰的手裡的問題,他所做的事情就是不上品。這傢伙既沒有本事,也沒膽子,以太行集團的家底,的確也算得上是大集團了有許多和軍方合作的專案,在最近一批武器裝備定型之後,太行集團從軍部拿到了超級大訂單。可這也沒讓他們有資格囂張到這個地步。在漢京,有錢的,有權的,加上現在戰爭年代手裡有兵的多了去了,怎麼輪也輪不上他們。
而且,居然還撞上林聞方和嶽羽音,那就真的是運氣太差,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大部分人,對顧傾海都只有兩個字:活該。
佟夫人又一次暴跳如雷了,她抓狂到給每一個認識的人哭訴,求著顧鈞、顧振海給顧傾海討個公道。她的那些閨蜜們沒敢搭理她,就算覺得林聞方做得過分了,也不過是安慰佟夫人幾句,回頭在某些場合象徵性地提一下,再沒有下文了。
揹著佟夫人,顧鈞無奈地對顧振海說:“你和林聞方說得上話麼?”
“很難。”顧振海苦笑著:“在天池山,他幾乎就看破了我們的用心。交情是談不上了。不過,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因為這事情提防著我們是應該,但卻不會故意針對我們。”
顧鈞點了點頭,說:“你委屈一下,還是和他聯絡一下,最好能和他達成諒解。這事情,傾海太過分了,雖然打斷兩腿也太過分,但這道理上,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