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親也算是出了心頭那口悶氣了,由此算來,這三人與他可是關係匪淺,不幫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該出手時再來叫我,本少爺得去搗鼓些好料才行!”官琪少施施然向門口走去。
“陛…陛下!”殿外忽地傳來小太監顫抖的聲音。
“何事如此驚慌?”我沉下嗓音威嚴的開口,在外人面前我可不能顯得太好欺負了。
“清泉…清泉公子他…他不見了…”那小太監抖著聲音將話說完,人已經嚇得暈了過去。宮裡所有人都以為我留著清泉是想好好的折磨他出氣的,現在他不見了,那小太監估計是怕我將氣發到他身上,嚇得魂不附體。
官琪少率先探了探那倒在地上小太監的鼻息:“暈過去而已!”
言罷,人已朝清泉所在地趕去。宗政玉謙坐在桌案後閉眼不動,阿謹便帶著我一路趕到了清泉那裡。途徑遇上的太監宮女侍衛行禮之餘也不忘偷瞄兩眼:難怪陛下要將他圈養起來,如此絕色定是捨不得與他人共享了!
眼下已經顧不得暴露不暴露身份了,清泉失蹤的訊息轟炸的我腦袋嗡嗡作響,若不是阿謹,我恐怕連路怎麼走都忘了。今日我回殿的時候他還好好的躺在那睡覺的,不過一會怎麼就失蹤了呢?
越是深想,不安感越是像發酵的麵包,越長越大…
養心殿外駐滿了侍衛,見到我來便跪地行禮道:“參見女王陛下!”
我疾步而入到忘了讓他們起身,宗政玉樹甩袖道:“平身!”
“謝…”侍衛們起身,謝恩的話只說到一半就噎在喉間,這該怎麼稱呼才好?他氣質不凡,語氣中帶著一股威嚴,氣勢懾人,令人不自覺的就臣服在他腳下。
可他又好似是宮中正在盛傳令皇夫失寵的那個面首,若真是如此,那就可惜了!
宗政玉樹瞥了一眼不再理會,隨我一同入了內殿。殿中仍舊是我早上離開的那副模樣,大道躺椅與錦被,小到茶杯與燒過的火摺子,全都原封不動。躺椅裡的錦被還是拱起的模樣,好似清泉還睡在裡面。
頭有些暈眩,我甚至沒有勇氣去觸控那方錦被。耳邊全是清泉所說的那句話:“冬魚能喊我一聲父親,為父已經心滿意足,此生心願已了,也是時候下去陪伴你母親了。”
他說心願已了再無牽掛…
他說要下去陪母親了…
“小玉子節哀!”官琪少早在她來之前就已觸過錦被,躺椅下也有一小塊水漬,答案是什麼想必也不用他多說了。
我累倒在阿謹的懷裡,眼眶酸澀的難受。今日的結果說不定是我允許的呢,我明知道我的不鬆口就是清泉的精神支柱,卻還是圓了他的心願。這不是明擺著把他往死路上推嗎?
不!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才是解脫,他揹負著罵名活了大半輩子,期盼的就是得到解脫。你要是還不鬆口,任他繼續受蠱毒與內心的雙重摺磨這才是在害他!
不,不是…
是,你就是…
我陷入了自己編織的夢魘裡無法自拔,頸間突地一麻便失去了知覺…
第235章
阿謹點了我的穴道,將我交由碧水帶回寢殿後便立刻下令為清泉立了個衣冠冢。位置定在離北魏皇宮五百里遠的天山上。這天山並不是真的天山,也不是白雪皚皚的雪山,更不是因為盛產天山雪蓮。那是一座荒山,卻是海拔最高的山脈。
山頂終日煙霧繚繞,似是直達天際。奇 怪{炫;書;網的是此山寸草不生,上山之路卻是極為平坦,好像是專門為行人打造好的一樣,因得名天山。
山雖然不陡峭,卻很少有人上去,一來這山寸草不生,既不能賞景,也沒有獵物草藥等等。自然沒有人會費力來這虛度光陰了。
宗政玉樹親自帶人將清泉的墓立在了山頂的最高處,我終日懨懨不語,阿謹便拉著我飛上屋簷指著那座山的最高點告訴我:“他就在那看著你,阿魚莫要叫他失望才好!”
我想起他說我有仁君之風大將之才,他將北魏交給我並不全是為了贖罪。我若是個整日只知道情情愛愛,哭哭啼啼的十五歲少女,他定然不會如此輕易的就將北魏交與我了罷!
又想起他安睡的面容,那般沉靜,卻在我轉身離開的那刻,運功催化了蠱毒的蔓延,提前化成了一灘清水…
“阿魚,你還要自責到什麼時候?我竟不知你何時變得如此愚昧了!”宗政玉樹放開我,面露失望之色:“以他處處以你為前提的做法,他有怎麼會將你推入深淵。你難道看不出,他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