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寶劍劃過磨劍石一般的清脆聲憑空響起。那隻樹枝組成的怪手齊著豐屹的眼眶而斷。迅速枯萎;最後化為虛無。
青冥般的光芒又從豐屹的眼眶中亮起;就好像豐屹空洞的眼眶裡面安裝了一盞青色的微型探照燈。青芒吞吐;豐屹痛苦的說:“這又如何你只能傷我;你還殺不了我;我天命不亡;呵呵呵呵!”
我師父笑了一下:“自始至終我也沒說取你性命。至於你說的天命不亡。巧了;我這位兄弟最擅長逆天改命;你若是喜歡;我可以讓他幫你改了天命;我不介意讓你的大限應在我手。”
豐屹聽了這話;身子顫抖了幾下。沒有說話。我師父笑著說:“你是應天而生。自然有順應天命的人去解決。我也懶得費這個力氣。但是我胡家弟子要保他一世;必須確保他的安全;所以我不得不稍微限制你一下。徒弟;那塊情緣石你可帶在身上”
“啊哦!在這!”我趕忙掏出那個黑不出溜的石頭;我哪有空研究這個。差點都給忘了。我把石頭交到我師父手上。我師父拿著這塊情緣石;手上金光一閃。接著衝豐屹一扔;那塊夾雜金光的黑色石頭正中豐屹的右眼。豐屹慘叫一聲。捂住右眼顫抖不已。
我靠;我師父不會給豐屹徹底打成獨眼龍了吧
豐屹顫抖了半天;終於緩了過來;費力的吐出兩個字:“變態!”
我師父嘴角帶笑的說:“以前經常有人這麼形容我;你讓我覺得親切!”
豐屹將右手拿下下來;他那個原本空洞的眼眶裡面居然不再是那個閃著青冥光彩的魔種;而是一個正常的眼珠;只不過眼白的顏色很怪異;略有青色;如果不仔細觀看還覺察不到。但是眼仁確確實實是黑色的。
我問我師父:“師父;這是什麼意思那個魔種……”
“那個魔種不會危害到劍鋒了;”我師父笑著說:“至於賭約;想必他也不敢違背。他若是喜歡的話;可以繼續留在他的身上;不喜歡;他可以另覓他人。不管他選擇了誰;時辰到了;總會有對付他的人出現!這個不用咱們操心。”
“那他跟小蕊的姻緣……”我試探著跟我師父提了一嘴。
我師父轉過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咱們不是月老;他倆想喜結良緣便結。不想結便不結。這個咱們可管不著!”
我聽了我師父的話心頭一亮;我興奮的問道:“師父;你的意思是不是;豐屹和小蕊現在就算結婚;那個魔種也不會發狂了”
我師父點點頭;說:“這是賭約的規則;它必須遵守。不過為了防止它魔性大發;違背了賭約;我特意送了個小玩意給它;它以後都沒時間管這事兒了。”
我還想刨根問底;可惜我師父一揮手;跟我說:“為了你這事兒;我提前趕回來;酒都沒吃上。讓表妹生了我氣;你實在該罰!”
“啊”我不服氣的嘟囔:“我又不知道你們都去隨禮;好歹給我留鏈家的;我也不找你了!”
我師父話鋒一轉:“不過你這次雖然莽撞;但是好歹是做了件好事兒;魔種現世;雖然應不在我等之手。但是將來它大限現前的時候;我們也會被記在功勞薄上的。功過相抵罷!最近一個月我都不會在堂口坐鎮;有事你可與小六子商量。”
小六子是誰我疑惑的看著我師父;我師父用手一指剛剛被魔種傷了的那個猴孩子。不會是他吧我震驚的問我師父:“師父;你說的小六子不會是這猴孩子吧”
“怎麼說話呢你是不是又找揍”那個猴孩子耷拉著左臂一臉挑釁的看著我;還用他那細長的右胳膊對我比比劃劃的;我這心火啊;蹭蹭冒。這可不是我本意;主要這猴孩子天生一副欠揍的臉;語氣聲調無一不是勾火的東西。我趕緊把腦袋轉到一邊;問我師父:“師父;這位什麼來頭”我好奇啊;這猴孩子一副沒溜的樣兒;怎麼還能代替我師父坐鎮堂營呢我以為我師父要走;就算不讓灰九冥坐鎮;也得是常雲龍之輩;怎麼還弄出來個這麼個玩意兒呢
我師父有些不滿的看著我:“你這嘴就欠揍;還不給小六子賠不是讓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你一般計較。”
我好像吃了一碗葷油拌蒼蠅一樣噁心;我垂著眼皮不敢看那猴孩子的臉;強忍噁心的對他施了一禮:“六……六……那啥;我口無遮攔;實在抱歉。”
我實在沒法叫他;叫六弟我要有這六弟我一天揍八十遍我都嫌少。叫六哥殺了我吧!叫六爺嘔——
“別客氣;以後叫六叔吧!”猴孩子得意的笑著說:“以後不准沒大沒小的;六叔知道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