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就是有點不仁義。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嘛;綁了老狐狸;逼他就範。只要老狐狸肯點頭;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我也不至於被豐屹的眼珠子給牢牢套死。至於以後是跟眼珠子硬磕還是怎樣;那就以後再說;走一步算一步;我到現在也不認為豐屹會變成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那麼靦腆一個帥哥;變成雙手沾滿鮮血的魔頭形象跟身份嚴重不符……
我在屋子裡面胡思亂想了一陣;剛想起身出去叫宛兒;把這事兒告訴她;省的她跟著擔心;就覺得手指尖忽然一疼;我低頭一看;一隻從來沒見過的撲了蛾子悄無聲息的懸停在空中;它的口器如同鋼針一樣刺破我的手指尖;此時正在吸我的血。
“我靠!什麼鬼玩意兒”我大叫一聲;誰聽說過撲了蛾子會咬人的我伸手就拍;結果那個撲了蛾子好像氣泡一樣被我拍散在空氣中;一點殘渣都沒留下。如果不是我食指的手指尖還有血珠滲出來;我甚至懷疑我剛才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怎麼回事我怔怔的看著被刺破的食指有點發蒙。奇了怪了;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我正猶豫要不要點香問問;就聽見門外有人敲門。我過去開啟門;原來是宛兒;宛兒小心翼翼的向屋子裡面張望一眼;我笑了一下跟她說:“都走了;完事了;你看啥呀”
宛兒一聽都走了;立刻擠了進來;焦急的問我:“怎麼樣了能不能幫小蕊剛才我給小蕊打電話了;聽聲音她好像在逛街;說一會兒就回來。”
我心說這陳蕊心也夠大的;還有心情逛街呢。不過也好;她不清楚豐屹眼珠子的厲害;就不會太過擔心。唉;恐怕連豐屹自己都不清楚他的眼珠子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吧。
我告訴宛兒:“灰家教主說了;能幫;但是咋幫沒跟我說;說是天機不可洩露。”
宛兒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笑著說:“不告訴你就對了;轉身兒就跟我洩密;人家還敢告訴你天機”
“嘿!你這小丫頭;我這不是沒把你當外人麼!你咋這麼說我呢我這心吶;讓你傷細碎細碎的!”我用手揪住胸口;本想表現的痛苦一點;沒想到我手剛抓住胸口;心臟就猛的一疼;好像被針紮了一下似的;這回不用假裝了;我皺著眉頭蹲下身子;就剛剛冷不丁那一下;我好懸昏過去;差點窒息。
宛兒開始以為我在鬧著玩兒;可看到我豆大的冷汗從額角滑落;她才意識到我沒跟她開玩笑;趕忙把我扶到床上。瞪大了眼睛問我:“邱天;你沒事兒吧你可別嚇唬我;你這是幹啥呀”
我對宛兒擺擺手;示意我沒事。就剛剛疼那一下子;馬上就過去了;可我的心臟卻好像找不到節奏了一樣;開始亂跳起來;時快時慢;有時候還抽抽兩下;讓我說不出來的難受。
我試圖用深呼吸來平穩混亂的心跳;試了幾下;發現還好;有點效果;心跳隨著呼吸趨漸平穩。
我長舒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跟宛兒說:“沒事了;剛才本來想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心臟難受了一下。”
宛兒皺著眉頭跟我說:“是不是讓你不要亂說話啊”
我想了一下;不應該啊;我又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我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好在現在已經沒事了。宛兒此時才發現我身上血跡斑斑;驚訝的問我:“這咋這麼多血啊你受傷了咋的”
我低頭一看;可不是麼;身上好幾處血點子;不過應該是在我手指頭上蹭的;我把手指頭遞過去;宛兒看了一眼;問我:“你咋弄的還歃血為盟了咋的”
我苦笑了一下;跟宛兒說:“我都不知道咋弄的;這兩天的奇怪事兒遇到太多了;我都懶得去琢磨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吧。”
陳蕊果然沒有騙宛兒;沒過多久;她跟豐屹就趕在晚飯前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倆在外面都說什麼了;總之倆人看著都興高采烈的。豐屹還要跟我喝點酒兒;我奇怪的看了一眼豐屹的右眼珠子;發現已經徹底如死灰一般。不知道這傢伙憋著什麼壞呢。
我;豐屹;還有宛兒的爸爸加上喝一半才加進來的陳蕊;我們三個半喝了兩箱哈啤;宛兒和她媽看的直皺眉頭;她倆倒不擔心我們三個老爺們兒;關鍵是陳蕊也跟我們口到杯乾;還越喝越來勁兒;結果一頓飯硬讓我們喝了兩個來點兒;等揀桌子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
雖然我也喝的迷迷糊糊了;可我還記得正事兒。豐屹跟我的賭約灰九冥還沒給我落實了;我還不能像宛兒她爸和陳蕊一樣;剛一下桌兒就各回各屋睡得跟死豬一樣。
我帶著豐屹離開;宛兒一個勁兒要送我倆;讓我攔下;我一嘴酒氣的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