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連話也不答,慌里慌張的就跑了出去。
玉儀俯在床榻上抿嘴直笑,肩膀抖動,…………原本還想開兩句玩笑的,不知怎地,心裡卻有一點澀澀的,玩笑話也就沒有說出口。
…………尼瑪,這叫什麼?
…………這叫一個甘菊倒下去,千千萬萬個甘菊站起來!
“吃醋了?”
羅熙年笑著走了過來,…………跟妻子過了小半年,隱約也看出來了,她很不喜歡在魚水之歡後,還有外人進來打攪。
至於自己要去甘菊那裡過夜,似乎還不那麼在乎。
“正吃著,還沒吃完呢。”
玉儀不打算掩 飾自己的情緒,反正也掩飾不了。
…………再說只要不是無理取鬧,男人不就喜歡這個調調嗎?以為自己多有魅力,女人們都為他搶破了頭,看著爭先恐後邀寵的妻妾,大大的滿足了虛榮心。
羅熙年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嚐了一下,“咦,果然是酸的。”
玉儀仍舊趴在床上,拿眼瞪他,“小心酸掉你的牙!”
“酸掉我也願意。”羅熙年的心情越發好了,含笑坐在床邊,伸手去撥弄妻子凌亂的衣服,露出一抹雪白的酥胸,“你不想讓人進來服侍,對不對?”
玉儀看著他的眼睛,揣測著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是覺得自己善妒了?
呸!古代男人最會雙重標準,自己三妻四妾是尋常,婦人只能圈養在後宅,還得表現出“賢惠大度”,最好是妻妾一家歡。
說起來,古代男人可真是傻透了。
試問同是競爭對手,怎麼可以真的親如姊妹?況且還有嫡庶、兒女和家產,這些因素攪和在一起,想要和睦那也是個難。
“以後不要通房丫頭也行。”羅熙年開出了一個誘惑的條件,手卻不安分,輕輕捏住一粒殷紅的茱萸,輕柔慢捻的撥弄,“不過嘛……,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玉儀被他弄得胸前酥癢,卻也顧不得了,不敢打斷他,急問:“什麼要求?”
“就是……”羅熙年鬆了手,轉而捏住了柔軟纖細的腰肢,俯身貼在妻子耳畔,曖昧道:“上次我給你看過的那本冊子,可還記得?回頭咱們得了空,照那上頭換幾個花樣如何?”繼續誘惑,“這個要求很簡單吧?”
“不行!”玉儀一下子漲紅了臉,想起那些奇怪的姿勢,還有奇怪的道具,扯了扯衣服,啐道:“那上頭的樣子太荒唐了。”
“有什麼荒唐?”羅熙年不以為然,滾到旁邊繼續撥弄挑逗,笑眯眯道:“這本來就是夫妻之道啊,而且……”聲音放柔,“我保證,到時候你也會喜歡的。”
玉儀的腦子在高速運轉,但是想的卻是另外一些。
…………呃,不就是一些高難度的瑜伽姿勢嘛。
想一想,如果能讓羅熙年以後再也不用通房丫頭,……似乎,……好像,還是挺划算的啊!罷了,拼著腰間盤扭傷豁出去了。
反正床單都滾過了,難道還要矯情這一點點小情趣?
再說往理智一點的方面想,…………丈夫的寵愛,是自己在今世安身立命的保障,完完全全沒有理由拒絕他,更加沒有那個底氣。
略略拿個架子,讓他覺得難得知道珍惜也就罷了。
…………可是……,理智真是一個讓人沮喪的東西。
“怎麼了?”羅熙年眼見妻子先是害羞臉紅,繼而神遊,接著眼裡有些黯然,以為她十分厭惡那種事,…………心下不免有些失望,但他沒有在床上強迫別人的習慣,更何況是心愛的小辣椒,於是道:“你要真不願意就算了。”
“也……,也不是不可以。”玉儀的臉還有些紅,忍了忍羞意,認真道:“那你答應過我的話,將來可不許反悔!”
羅熙年頓時高興起來,摟了妻子親了又親,拍著胸脯連連保證,“不反悔,絕不反悔!你只管放心好了。”
“我去洗澡。”儘管玉儀是現代人的靈魂,可是一想起那本荒唐的春宮冊子,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更兼某人眼神火辣直白,當然得趕緊逃離現場。
玉儀在偏房呆了好一會兒,原本懶得動的,反倒特意泡足了半個時辰的熱水,方才揉了頭髮回來。爬進了被人工暖熱的被窩,問道:“世恭找你到底什麼事?你也不用跟我說詳細的,大致講一講,我心裡也好有個譜兒。”
羅熙年輕描淡寫道:“他捅了簍子,估計在禮部呆不下去了。”
玉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