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玉華如何改造,莫說二人本來的關係就不太好,即便是換了夏崢嶸和明芝,一樣沒權利去插手別人的生活。
最後只是嘆了口氣,說道:“你若是不自重,又叫人如何看重你?”
玉華一陣苦笑,“虧得今日燙著的人,不是另外兩個。”
另外兩個小姑子是婆婆親生的,可不比大姑子一向被忽視,燙了便燙了,最多說自己幾句罷了。
“我就不明白了。”玉儀冷笑道:“銀子在你的手裡,怎麼還直不起腰桿來?反倒給別人做小伏低,任人輕賤,真是……”
玉華嘆道:“三妹妹,這一切都是我的命。”
…………命?命你妹啊!
玉儀只覺一口氣沒提上來,血壓跟著升高。
強行讓自己消了消火,告訴自己再也不要跟這種人講道理,免得道理沒講清,回頭先把自己給氣壞了。
玉華若是自己的親妹子,真想抬手扇她一耳光,好讓她清醒清醒,可惜她不是,自己就不做那個惡人了。
一陣良久的沉默過後,彩鵑在外面咳了咳,“夫人,馮大小姐一直沒有出來。”
玉儀這才發覺時間有些久了,想了想,對玉華道:“你是她的大嫂,你進去瞧瞧方便一些,有事出來告訴我。”免得人家剛把衣服換了一半,突然闖進一個外人,哪怕都是女的,也會不好意思的吧。
玉華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臉上有些赧然,“沒什麼,就是她覺得衣服太新了,有些不好意思換,讓給一身舊衣服就行了。”
玉儀微微一怔,…………別人穿過的衣服,自己本來就不想再回收,所以才特意挑了一身新衣服,準備直接送人的。
難不成被馮秀秀猜度了出來,覺得被人施捨傷了自尊?
有些時候,人越是窮困自尊心就越強。
玉儀能理解這種心思,搖頭笑了笑,讓彩鵑去找一身不大穿的舊衣,回頭即便馮秀秀還回來,自己放著不穿或者賞人便是了。
這是一場沒有太大意義的花宴,主要是前面男人們在交流,吃完了飯,又象徵性的看了半下午的戲,各家的女眷便陸陸續續回去。
因為前面馮懷遠還沒回來,玉儀便留下了孔家和馮家的人,在六房說著閒話,順帶也有招待孃家人的意思。
反正人也見了,飯也吃了,戲也看了,乾脆就把人情徹底做足做夠。
也不知道是看在玉儀的面子上,還是當著外人不好多說,馮母並沒有對玉華擺什麼臉色,只是象徵性的問了庶女幾句。
馮秀秀說了幾聲沒事,便略過去了。
一轉眼,大家又都說到了穿戴打扮上頭。
沒有幾個女人不喜歡這個話題,因此氣氛融洽了不少,連幾位害羞的小姐,都忍不住插嘴了幾句。
玉儀讓人拿了新制的胭脂出來,除了馮母年紀大了又是寡居,用不上以外,其餘的人一人分了一盒,連帶唐氏也沒落下。
唐氏到底輩分在那兒擺著,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又不比你們這些小姑娘,年紀輕顏色好,正是該打扮的好時候呢。”
玉儀笑道:“太太最會哄我們歡喜了。”看了看唐氏的肚子,“只是太太如今正懷著小兄弟,還是少使些胭脂水粉的好。”又道:“依我說,今兒本就不必親自過來的。”
唐氏聽得心花怒放,…………哪個婦人不指望一舉得男?再者玉儀對她親熱,也算是在人家給她做臉,如何能夠不喜?正想說幾句好聽的話,外面便來人了。
玉儀親自將人送到了二門上,正巧見到了馮懷遠。
一身九成新的石青色素面直裰,面貌算得上清俊,又正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單從外表上來看,倒比玉華強了那麼一、二分。
“大姐夫。”因為是孃家親戚,玉儀上前打了個招呼,笑盈盈道:“伯母和大姐正掛念著你,可算把人給盼來了。”
馮懷遠生疏客套的點了點頭,“三姨。”繼而看向馮母,上前攙扶道:“娘,馬車在外頭備好了。”回頭招呼玉華和幾個妹妹,“走吧。”
玉儀見他眼裡只有親孃和妹子,對妻子只掃了一眼,心下微微不悅,…………不過想著古代禮教森嚴,也不好在人前有多親熱,只得忽略過去。
羅熙年也不是太高興,不過為得是另外一層,當著外人的面沒有言語,只是站在了妻子身邊,等著客人出去便回了房。
“你跟那姓馮的打招呼,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羅熙年冷哼了一聲,“還真拿自己當根蔥呢?!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