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的沒準是侄兒,一下子真的難以記住。這還僅僅是四房和五房,要是長房、二房、三房一起回來,好嘛……,不鬧的人頭疼才怪呢。
誰讓魯國公播種的時間太長,有的開花了,有的結果了,有的還是一根嫩苗,夫人和妾室多,兒孫們自然也少不了。
玉儀唯一鬧清楚的是,上頭有魯國公和婆婆小湯氏,前面三房不在京城,如今四房當家,五房只有一對孤兒寡母,自己嫁過去就是六夫人。
“罷了。”段嬤嬤嘆了口氣,說道:“等回頭小姐嫁過去國公府,見了人,沒幾天自然也就認得了。”
要弄清羅家的人,以後有得是大把大把的時間。
玉儀眼下卻還裝著別的事,等段嬤嬤走後,叫來彩鵑和素鶯,吩咐道:“彩鵑把我那件棉衣拿出來拆了,取出裡面的東西,都用一個盒子裝好。”又交待素鶯,“找個小廝出去,把百寶堂的掌櫃請過來,就說要打幾樣首飾。”
兩人齊聲應了,彩鵑忙著去找棉衣和剪子,素鶯則掀了簾子出去。
玉儀回想起當初的情景,不由有些慶幸——
虧得當初下了狠心,把東西都拆散分裝,否則早在汪婆子下手時,只怕東西就保不住了。難道再叫外祖母貼補一萬多兩銀子?別說是外孫女,就是親女兒也不可能這麼漫天要錢。
一分嫁妝銀子都沒有,這會兒怕是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百寶堂的人聽說是公主府有請,掌櫃很快親自過來,原本以為打幾樣首飾,沒想到卻是這麼大的一筆生意。掌櫃自然是滿心高興,笑著保證道:“還請小姐放心,回去以後就讓人連夜趕工,必定不會誤了吉日。”
彩鵑叮囑道:“工錢不會少了你們的,管好自己的嘴就是。”
這麼多的首飾都被拆得不成樣子,其中必然發生了什麼事,這種後宅的是非,掌櫃明白不宜張揚,忙道:“知道、知道,我們只管做自己的生意就好。”
彩鵑取出方才玉儀寫下的單子,遞過去道:“你瞧瞧,上頭寫的東西數目、大小對不對?還有要打的款式,回頭可別弄錯了。”
掌櫃的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點頭道:“沒錯。”用紙重新謄寫了一份,兩份上頭的摁了手印,自己拿了一份,然後客套了幾句告辭而去。
彩鵑掀了簾子進去,回道:“小姐稍等幾天,百寶堂人手多應該很快的。”
“能趕上正日子就行。”玉儀沒什麼好急的,另外還有一件事也比較急,略微思量片刻,起身道:“走吧,我去找外祖母商量點兒事。”
玉儀要商量的事,就是找外祖母要幾個丫頭。
這個時代丫頭們並不值錢,小的四、五兩,大的能幹活的十幾兩,若是有一技之長的稍貴些,也不過二、三十兩罷了。畢竟若非窮到揭不開鍋,誰又肯賣兒賣女?像上次碧如賣了四十兩,就已經算得上是天價。
玉儀不想再找外祖母要銀子,但丫頭卻還是顧家的妥當一些,特別是家生子,這種下人用起來才最放心。
相信這個人情,大表嫂那邊也是願意做的。
果不其然,玉儀過去說這話的時候,剛巧徐月嵐也在,聽了笑道:“這可算是趕上巧宗了,家裡正嫌人多要打發一些,給了三妹妹,我也省了好些煩絮。”——
這話說的,倒好似自己還幫了忙一樣。
玉儀有些佩服這位表嫂的巧嘴,想一想,做媳婦還就得這麼八面玲瓏才行,多學著點兒,回頭去了羅家還能用得上呢。
豫康公主笑道:“正好這會兒閒著,你去找幾個出挑的來選一選。”
徐月嵐笑著應了,領了丫頭先下去挑人。
眼下自己在顧家的處境不太妙,本來就不是公主看中的,父親又在政治洪流中落了馬,婆婆也不重視自己了。丈夫雖說沒什麼大問題,但一大半的心還飄在外頭,膝下又沒有一男半女,不得不處處謹慎小心。
況且這位表妹是要嫁去魯國公府的,此時不交好更待何時?送幾個丫頭算什麼,外人想送還沒機會呢。
徐月嵐心裡有些苦澀,但還是打起精神仔細挑人,——若是挑的好了,讓未來的國公府六夫人用得順手,將來也能想起顧家的好,想起自己這個表嫂的一份人情。
這邊玉儀正在琢磨著,按照羅家夫人級別的配置,每個人四個一等丫頭,二等丫頭和三等丫頭各八個,兩個外院的管事媳婦,一個內院的貼身媽媽,粗使的婆子和小丫頭沒有定額,大約五、六個不等,至於陪房家人則不算在內。
一般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