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身體吃了會發胖了,孫溪溪先吃了一塊牛排下肚,端起晶瑩的酒杯對林玉強說:“來,為了我們安全回家。”
林玉強說:“為了我們安全回到二十七世紀。”兩人酒杯一碰,“乾杯。”
林玉強先沒有喝,先看著孫溪溪喝,見她並沒有真的把一杯紅酒都幹了,只是喝了一半,這才放下心來,這丫頭還沒有失控。自己也喝下了一大口。
“什麼回到二十七世紀啊,應該叫來到二十七世紀。”孫溪溪說。
“來到,嗯,太好了。還是你的藝術修養高。”趁著孫溪溪低頭吃菜的功夫,林玉強偷偷地把自己的酒杯倒滿。旁邊的一對情侶樣的青年男女對他倆測目。
孫溪溪又端起面前的半杯紅酒對著窗外的明月,吟起詩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唸完自己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下面幾句是什麼?林玉強頭腦在快速的思考,卻怎麼了想不起來後面的句子了,反正最後幾句我能記得,而且是總結式的,說一下總不會錯的。於是也端起杯來接著吟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說完也把自己的杯中酒喝乾。
孫溪溪並沒有笑話林玉強只背下最後兩句是中國人都會的兩句。而是把空酒杯推到林玉強的面前,林玉強趕緊把酒杯倒滿,不沒倒滿,也就中三分之二的位置。接著給自己的酒杯當然是倒滿了。
又吃了幾口菜,孫溪溪的臉上己有了紅暈,對林玉強說:“其實我們在蘭州看完奧運會再過來也不遲啊,你說是不是。”
“是啊,當時咱倆都嚇懵了,沒想那麼多。”林玉強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杯中酒喝了一半。“不過,買奧運會開幕布式的票一定是要實名制的,我們有再多的鑽石也買不到。”
“老四,你說明天碰到臨江他們咱們該怎麼說呢?”
“到時間再說唄,見招拆招。”
“你要不要到濱江去看一看呢。”
“濱江己沒有我的親人了。”
“你的那個葛芳應該還在呢。”
“葛芳是誰?”
“……”
他倆東一句西一句的意識流談話我就不詳述了。反正是一瓶酒很快就喝完了,吃的菜也不少,溪溪還要林玉強去拿一瓶,林玉強說不要喝了,我還有話和你說呢。
兩人出了餐廳,走到船頭最前面的椅子上,遊輪顛簸在海面上,望著海上的明月,聽著林玉強的甜言密語,加上一點點酒精,孫溪溪和林玉強在長椅上相擁相吻。忽然林玉強覺得身後好象有人站著,因為他們的身後有許多船燈,前面有一個身影己經在那很長時間了。這是個偷窺的變態嗎。
林玉強鬆開孫溪溪,緩緩地回過頭來,見到一個高個子,戴著眼鏡,留著精幹的寸頭,國字臉,鼻直口方,穿著黑色的風衣,雙手插在被海風吹得飄起來的風衣口袋裡,筆直地站在那裡,目不轉睛地在看著他倆。
拷,裝酷就裝酷唄,怎麼還這麼明目張膽的偷窺。當下沒好氣的對這個穿風衣的傢伙說:”喂,您沒事吧?”
那張很酷的臉忽然露出了笑容,“是你們倆沒事吧。”林玉強忽然覺得這笑容非常地熟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請問你是誰?”林玉強這次問得比較客氣。
風衣人緩緩地,但有力地說:“我是你們招喚來的。”
“啊!?”孫溪溪抱著林玉強的胳膊,兩個人同時叫了出來。
“那你……也是模擬人?”林玉強問。
“對,我是。”那人仍站得筆直。
“那你叫古什麼?”林玉強看他的模擬程度一點不比古露露差,一定是古字頭的。
“我叫古竹。”
“嗯?!你怎麼是單字名呢?”林玉強問道。
“哎呀,別盡問這些沒用的。”孫溪溪插話說,“你是來幫助我們的嗎?”
“是,我將盡我所能幫助你們。”
“那你幫我們送回2010年吧。這裡雖好,卻不是我們的時代。”孫溪溪很快地說道。
“我並非無所不能,”古竹平靜地說,“你這個願望是無法達成的。”
“為什麼?你不是能過來嗎?”林玉強問。
“任何由細胞或真核構成的有生命的物質,都無法穿越時空。”
“那你把我們先送回到奧古斯星,再重新送我們回來一次,可不可以呢?”孫溪溪問。
“那隻能是你和現有的時間相差的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