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重達百斤的玄色陌刀,刀刃隱隱散發出青色。
玄青色陌刀長三米,柄長一米二,刃長一米八,煞氣凜凜。
女子豔麗無方,神色卻是悽惶。
女子看趙小艾,眼睛一動,迅速地跑到了趙小艾的馬前,哀聲道:“公子,救我!!”
趙小艾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弧形亮光,身子忽然在瞬間失去了重心,向前跌去。
噗通一聲,趙小艾跌落在地,觸手是溫熱的液體。他抬手一看,雙手已然沾滿熱血。
而遠處,一個馬頭正骨碌碌遠去。
葉遲手中陌刀上,一滴血珠正沿著青色的刃鋒滑落,滴落在白白的雪中,仿若在雪地上雕印了一朵血玫瑰。
方才就是葉遲隨手一刀,斬斷了白馬的馬頭。
趙小艾呆住了,這匹馬是母親變賣了全部家當租借來的。只為讓趙小艾能夠賴以如期趕往京城參加會考。這匹馬承載著趙小艾和母親的一切希望,可是此刻,這個希望卻在葉遲蠻橫的一刀下,破滅了。
隨之一同破滅的,還有趙小艾人生的全部希望!
大考要在三天之後開始,趙小艾絕無可能只憑兩手兩腳在三天內走到八百里的京城。
不但如此,趙小艾還因此揹負了一身可以將他壓垮的債務,白馬死了,馬的主人勢必要索要賠償。可是,趙小艾家中一貧如洗,那裡又能夠賠償得起?
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失去了。趙小艾又拿什麼去面對已經霜鬢,苦盼他高中的母親?
想到來時,鄰里眾人的譏諷,以及母親眼中的欲說未說的期盼,趙小艾忽然間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趙小艾怔怔地呆坐在那裡,就那麼看著兀自在汩汩流血的馬的斷頸,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葉遲卻不理會陷入悲傷中的趙小艾,他冷冷一笑:“白流蘇白姑娘天資絕色,讓葉某一見之下便奉為天人,仰慕深深也是不假。
葉某事無不可對人言,也不怕告訴蘇姑娘,我心中為姑娘燃燒著一團火,恨不得夜夜壓姑娘在身下愛憐,聽姑娘為我喘息迷亂。至於這個小子,”葉遲隨手一指趙小艾,“偏偏打擾了葉某的興致,也不用再活了!”
葉遲的話讓白流蘇的臉上顏色變了數變,最終一片慘白。
“求你,放過我,還有這位公子!”白流蘇低聲乞求。
葉遲一聲冷笑,道:“壞在我這魔頭手下的良家婦女,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白姑娘青春貌美,如那熟透的水蜜桃,正是豐滿多汁的時候,我看中了姑娘的清白身子,請姑娘獻身吧!如果姑娘能讓我滿意的話,我自會放他離去。”
不經意看到趙小艾臉上的灰色,白流蘇臉色中也透出一股絕望,但是下一刻,她的纖纖十指忽然攥緊,一頭青絲如瀑飛揚。
漫天冰雪之中,白流蘇的忽然仰首一聲長嘯。
嘯聲一起,趙小艾頓時頭脹欲裂,禁不住雙手抱頭,在雪地上滾了起來。
對面的葉遲首當其衝,五官七竅之中忽然流出血來,他的雙眼之中忽然露出了驚惶,彷彿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葉遲伸出顫巍巍的手,指著白流蘇,想要說些什麼,腦袋卻砰的一聲炸裂了!
趙小艾也在一瞬間昏了過去。
昏迷之中的趙小艾並沒有見到,白流蘇的一頭青絲,忽然化作雪白……
當趙小艾醒來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絕美的女子,她自稱蘇流櫻,她照顧趙小艾,將其送到京城趕考。
當趙小艾高中狀元之後,才知道了蘇流櫻的真實身份!
那個時候,趙小艾已經深深地愛上了蘇流櫻……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天下花!
這是他人的風光,這不是趙小艾的風光。他甚至來不及將自己高中的訊息親口告訴母親,她就已經不在了。
趙小艾成為狀元郎,尚未錦衣歸鄉,天下已是烽煙四起。左丞相王蘇之勾結關外異族,推翻了蘇氏皇朝。
天下一夜之間易主,百姓亂世之中流離。
而趙小艾的母親,也是在戰亂之中遭遇不幸的。得到這個訊息的趙小艾,對於發動這一場戰爭的趙彤和王蘇之,已經恨到了骨子裡。
如果不是他們,趙小艾的母親怎麼會死?
可是,趙小艾只是一個小小的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又如何能夠報仇。
趙小艾雖然透過了上一屆領主的考試,並且得到了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