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1 / 4)

“在下張大衛,字邦德。先時因家道中落,祖輩遷於海外西夷之地。到我時,家中小有餘財。然未曾想,蠻夷之地,禮樂崩壞,身體髮膚,隨意削去,竟成了這副不倫不類不孝的鬼樣子。雖居海外,到底還是心慕中華,由此,我又回到了我天朝上國。然而,我出生於蠻夷,凡事往往不知就裡,特此在此請教諸位走南闖北德高望重的先生。今日這家客棧的一切花銷我盡數應下了,只求諸位能教我天朝上國應有之事,各種奇聞異事,俠客義士我也喜聞樂見。如有所得,此皆天朝文明教化之功也。”

這話說得漂亮,最重要的是實惠給的漂亮。在這客棧落腳吃飯的哪有普通平常人家?大多是四方跑商的商人和保鏢護院的拳師,不是滿身銅臭就是腦仁只有松子大小,一旦落了實惠,那還不滿堂喝彩,四處起鬨?

一個個自以為見識超卓,紛紛擠了過來。許寧收起自己滿臉的冷漠,笑呵呵的像是冤大頭一般口中隨意問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什麼?郭靖郭大俠?好傢伙!你可算是問對人了!”一個粗眉大眼鬚髮濃密黑黝黝的壯漢毫不客氣的坐在許寧的旁邊,口中的唾沫星子簡直能夠飛出幾里地去。“那郭靖郭大俠啊,多少年來縱橫川陝未嘗一敗,那叫一個聲名顯赫啊!喝!胸口能碎磨盤一般大小的石頭,肩上能跑馬,拳上能站人!兩隻眼睛一睜開,比那氣死風燈還要亮上幾分,他要是生氣起來……。”

這是郭靖?這是買狗皮膏藥和大力神丸的江湖雜耍吧?後面簡直都快成希臘神話了。許寧搖搖頭讓這個傢伙滾開,心裡尋思著能不能再聽點別的什麼。

“到底是化外蠻夷,怎麼都帶著一股腥臊之氣。”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許寧抬頭望去,一個頭戴文士方巾的書生坐在大廳的一角正目帶不屑的向他望來。

許寧心內微微一哂:就憑你,也配評論我?但是奔著一條資訊的價值遠遠超過這傢伙的原因,許寧還是笑著向他拱了拱手:“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又有何見教?若是我打擾了先生的清靜還請先生多多見諒才是。”

中國的文人是越到近代骨頭越軟,到後來直接成為了政客。許寧一直以為古人讀書一般都是高風亮節的,未曾想眼前的這個也是給一個杆就往上爬的貨色。那書生站起來回了一禮,不慌不忙地說道:“這位邦德兄,在下秦朗字三木。之前並非有意折辱,而是看閣下遇事不周,有意提點,故而高聲大語,出言相試爾。”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了?許寧眉頭一跳,頓時看清了這個傢伙賤人的本質。他確實是在出言相試不假,不過是看許寧身上有錢,想要突出奇言。想要來做個幕僚或討些銀子吧?爺又不是劉皇叔,你也不是諸葛孔明,試你妹啊試。

許寧抬步下樓,坐到了那個秦朗的傢伙面前:“三木兄有何見教?”“邦德兄客氣了。”三木大戰邦德?比關公戰秦瓊還牛。

秦朗喝口清茶清了清喉嚨:“邦德兄,剛才見你所言所行,心慕中華,渴求教化,未嘗不是一有識之士,為何捨本而逐末?”

許寧一愣:“此話怎講?何為捨本逐末?”

“一者,你初來大宋,或許不知,短髮乃是囚徒之狀,實在有辱斯文。天朝上邦,原與那海外蠻夷之地不同,又規有距才成方圓,文明之處又與那些撮爾小國不同。須知在路上行走,一般便須路引。邦德兄若不求出路引,以你如此打扮,恐怕會與官府糾纏不斷,遇一酷吏,求生不能,其死也不得,豈不是悔之晚矣?早早定了祖籍與路引,一旦子孫榮光又或者邦德兄你事業有成豈不是光宗耀祖的美事一樁?”秦朗這傢伙居然還真是說到了許寧不曾考慮過的細節上面。

許寧好奇的看著他,看他還有什麼話說。秦朗頓了一頓道:“二者,大宋素來重文輕武,邦德兄又何苦去打聽那些武夫飛盜之類的人物?奇聞異事或許能一笑,但是要成就大事還是要多讀四書五經,文略達於人前才是。”

許寧輕輕一笑,手一翻從懷裡掏出一塊金子來扔給他:“三木兄的話讓我受教了,只是不知這路引該如何辦理才好?”

秦朗神秘一笑,手卻不著痕跡的把那塊金子收了起來:“若是邦德兄有意,不妨在這客棧多盤桓半日,我定會還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家世。”

饒是許寧心內再如何鎮定自若也不由得目瞪口呆:靠!感情是辦證的?“若是不行呢?”秦朗一拍胸站了起來:“哪有不行的道理?家父正是這潼關丙區的地保,我又是有功名在身的,不到半日便可了。沒有路引,頭髮又斷了,不如就是家裡發了火災吧,家裡可還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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