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振臂,聲音低沉:“碎裂吧,鏡花水月!”王世充手下士卒大多已經被催眠,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許寧還是又來了一遍。催眠完畢,默默釋出命令,許寧帶著大隊騎兵向著洛陽城門衝去。
王世充得意一笑,手臂一指城下騎兵:“給我射!”寂然無聲,一支羽箭也沒有射出。王世充勃然大怒轉頭道:“你們······”頓時也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城門樓上眾將士已經放下弓箭,手持利刃團團圍住了他和自己的幾名心腹。
山羊鬍子的郎奉怒聲道:“你們想要造反?主公待你們不薄,為何要行此不義之事?”一名將領說道:“多說無益,良禽擇木而棲,主公只剩下一座孤城,大勢已經盡去。我等自然不能隨主公坐等滅亡,惟有投靠這日益強大的瓦崗軍。”
王世充手臂抖動,指著他們顫聲道:“你們!”
城下,洛陽城門已經大開,許寧領著騎兵呼嘯而入:“洛陽是我們的啦!!”身後騎兵一起高呼:“主公萬勝!主公萬歲!”許寧心中也有種說不出的成就感,多少小弟齊呼喊的成就感。立於萬人之上萬人山呼萬歲的成就感,一瞬間就讓他心中極為高興,甚至有些失態。
雙腳夾住馬腹,自馬鞍上立起,許寧雙手高舉過頭:“眾將士,為我歡呼!”聲音灌入風之力量飄揚幾里不散,城內城外,瓦崗軍,王世充手下,一起高聲呼道:“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城門樓上的王世充和樓下的獨孤閥眾人聽的都是目瞪口呆:這人有什麼魅力,居然能讓士卒如此用命,如此心悅誠服?獨孤峰更是不可置信的喃喃說道:“這便·······破了?”獨孤鳳嬌笑一聲,露出一口白牙道:“父親,的確是洛陽破啦。咱們也該有個決定了吧?”
獨孤峰頹然道:“世道又變了,自然該有個決定了。”獨孤鳳欣然道:“我要去見張大衛!”
“什麼?!”獨孤峰驚叫道。
許寧哈哈大笑,抬頭看向這紅黃色的夕陽:所謂盛極一時說的就是我這種情況了吧?呵呵,可惜終究是夕陽,自己也不打算在這世界做什麼皇帝,瓦崗軍什麼的,最後終究還只是浮雲。緊緊自己手中的長刀,許寧帶著微笑,緩緩策馬而行,等著沈落雁和秦叔寶的後續部隊來接管洛陽。
城外,沈落雁微笑著對激動的血氣上湧滿臉通紅的秦叔寶道:“雖然知道主公出馬必定無往而不利,但是實在沒想到如此震撼人心,振臂一呼,王世充的部下便翻身拜服。”
秦叔寶嘴裡罵罵咧咧道:“大丈夫,活成這樣才他奶奶的夠味兒!”沈落雁不以為意,而是提醒道:“秦將軍,該整兵了,主公在洛陽等著我們呢。”秦叔寶這才醒過神來,開始發號施令。
師妃暄立於軍陣之後,和綱手夜一碎蜂三人在一起,見張大衛如此輕易就取下了洛陽,心中百感交集:或許,這張大衛才是天下明主?又想到這人如此厲害,又得到了自己的身子,豈會受自己操控?心中暗處還有一點自豪的喜悅,畢竟這是自己的······心魔取得的成就。如此耀眼,必會為後人歌詠,這是自己的······心魔,還是應該說男人?
綱手看她皺眉的模樣,想到許寧對她垂涎三尺的樣子,心中的敵視也消去了一些:“師仙子,以後叫你妃暄如何?”師妃暄見她金髮碧眼的模樣,終究有些不習慣,但還是答道:“姐姐客氣了,喚我妃暄即可。”
“妃暄,我見你眉頭緊皺,是否還疼?我可以為你治療一番。”綱手儘量用神鵰俠侶學來的古代白話說道。師妃暄下面的確被許寧征伐的疼痛不堪,至今未消去,但是聽見這話心中去有些惱怒:你能為我治療什麼?真是好不知禮節!阿寧怎麼會要這種番邦女子?
但是她素來涵養甚好,心底又是一個善良之人,面上卻也不會表現出來:“勞姐姐掛心了,妃暄不當緊的。”綱手見她那模樣絲毫沒有交心的意思,也只好隨她去了。
洛陽既已攻下,幾人便上馬去洛陽。師妃暄咬牙忍住疼痛跨上馬匹,但是還是不敢亂動。綱手見她如此,伸手把她拉下馬來:“強忍著沒好處,我給你消去疼痛。”手上亮起一片柔和的綠光,在師妃暄下面那處地方來回撫摸兩遍,師妃暄頓時清涼許多,疼痛全消。
“姐姐,你這是法術?”經此一事,師妃暄的“姐姐”喊得親熱了許多,也真心實意了許多。綱手不敢亂答,只好支支吾吾用家中秘術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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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寧登上城門樓之時,王世充正帶著幾個心腹與一眾反叛的將士對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