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笑:“我什麼心思都瞞不過你這個管家婆,綱手,你真是個好妻子。不過,我還是想要試試。”綱手有些高興地聽了許寧的前半句,後半句卻聽的滿臉陰雲,乾脆什麼也不說了氣沖沖地道:“好好的,有安全保障的東西你不去突破,非要趕在這兩天,你有病啊!”
許寧聽她講的話都不通順了,也知道她心裡是又氣又急到了極點,還要兼顧著擔心自己的身體安全。許寧抓著綱手的手輕輕拍著:“乖,不生氣,我在這兒呢。”綱手頓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扭過頭去,再回過頭眼眶卻已經紅了,柔聲對許寧說道:“聽我的,別冒險,你還有我們呢,一切等回了感恩世界再說,好嗎?”
許寧猶豫了一下,點頭:“嗯,好的,這件事我聽你的。”綱手這才又輕鬆起來,不過終究被這件事情破壞了興致,也沒有心情和夜一一起賭博玩了。
又過了小半天,三人笑鬧的有些累了,許寧微笑道:“我要打坐休息一會兒,你們想睡覺就睡覺吧。”夜一點頭,翻身就在許寧鋪開的床鋪上睡了起來,綱手倒是有點感覺到異樣,但又偏偏說不出是什麼地方異樣,有些狐疑地帶著些心事睡了過去。
許寧搖搖頭,微嘆一口氣:我要是不突破,這個世界哪裡還有勝算?你們的手段都使用過一邊了,加百列那個鳥人還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多了朗基奴斯之槍就行嗎?只怕也未必。綱手,夜一,原諒我自私一回吧,如果生不起丹火,咱們一起赴黃泉吧。
盤膝而坐,許寧將心神沉入那經脈之中。大蛇丸的空間之內不能溝通天地,因此大周天也是沒有一絲能量進入,惟有金丹還是忙不迭地來回旋轉,顯得不緊不緩。真氣湧入丹田,猶如河川歸海,那金丹就是真氣海洋的中心,將真氣不斷吸入又吐出,最佳化著真氣的純度和威力。
許寧的真氣因為是吸取了不少黑暗力量和怨氣力量化為己用,因此是暗紅色的,看上去有些嚇人,整個丹田不像是海洋,倒像是地獄的屍山血海。將心神按住,許寧狠了狠心把真氣與金丹分開,然後聚起兩股粗大的真氣,惡狠狠地以金丹為中心,瘋狂地撞去。
綱手閉著的眼猛然睜開:這地方沒有能量,阿寧打坐休息什麼?抬頭看去,她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發出聲響,生怕驚擾到什麼。許寧就在一米開外盤膝而坐,嘴角正流著一縷細細地鮮血。一股熱流不知從什麼地方湧了出來,綱手感到鼻子和眼睛酸澀難當,鹹鹹的淚水大顆大顆地掉落:阿寧,你是為了什麼?是因為我們吧?
“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在許寧的耳膜處炸響,兩股暗紅色的真氣帶著無與倫比的速度和氣勢同時撞在了金丹之上,許寧腦中一片空白,頓時忘卻了一切。不知道什麼時候,許寧才反應過來,丹田之處又脹又疼,還有刺癢之感,與之相比,口中那鹹鹹澀澀的感覺和舌頭的細微疼痛倒是不顯得疼了。
這下總該好了吧?許寧把心神沉下丹田,抬目望去,心裡卻有些失望:金丹看似無動於衷,根本沒有什麼反應,別說丹火了,就是一星點的火花也沒有。心下一橫,許寧勉強忍著疼痛,又聚起了兩股暗紅色真氣,向著那金丹衝了過去。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轟隆隆!許寧眼前金星亂晃,身形也跟著猛地一晃幾乎要歪向一旁。泡…)勉強穩定心神,許寧身形也重新穩定,雖然身體上難過的要吐血,耳中轟鳴不斷,眼前金星不斷,但是許寧卻還在堅持。
多長時間沒有這麼拼命過了?許寧心內說不出什麼感受,只是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感悟:人生須臾,滄海一粟。許寧彷彿看到了兩個自己,一個感嘆著自己的苦苦掙扎,一個孤傲地望著天空,追尋那無盡的大道,滿天星空灑落眼前,卻不能動一絲顏色。這種奇妙的感悟和感慨突如其來地佔滿了許寧的心思,兩種不同的想法同時出現許寧的腦海之中,既矛盾又又所依靠,雜亂之間竟有結合的意味。
恍恍惚惚間,許寧福至心靈:“修道便是在自己掙扎和追尋天道之間取一個勻稱,人要修道,本身便是掙扎,這掙扎之中偏又帶著求問天道的執著。金丹,丹火,哪裡是簡單的能量衝撞能夠解釋的?其中自然還少不了自我心神的衝突與自我昇華。”
明白了這一點,許寧倒像是無師自通一樣,心神分出兩縷跑向不同方向,各自帶著一股真氣,再次聚于丹田。“動了!”兩股心神裹著真氣向著丹田中央的金丹衝了過去。
綱手在旁邊焦急地看著,一點聲響也不敢發出,只是仔細看著許寧的面部表情。眉頭皺了起來,是不好嗎?嘴角又彎了,應該很順利吧?嘴角的鮮血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