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的味道。
仇慕名撲過來解掉她的髮髻,手指溫柔,但聲音粗烈:“你是敢跳火坑的女人。我一早看好你。”
兩人扭做一團。
愛。唉?哎。
愛如一汪火海,妖嬈的光焰把女人引過去,看了又看,最終逃不開縱身一躍。她們相信煉獄,相信涅盤。其實在愛裡,最後得以成鳳凰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仇慕名一邊親吻一邊想,他的眼眸永遠清澈又暗仄,攪渾了又澄淨了一般,總之看到的底都不是底。
女人的愛
第十二夜制服誘惑
別瞎想。這並不是一個色情故事。
兒子牽著梁音音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就知道這絕對是個徹徹底底的么蛾子。單純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絕對不會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梁音音眼尾很長,向上傲媚地挑著,插入鬢角,微微一笑,酒窩裡蘊含的風韻比一杯蒙汗藥的分量還足。
她簡單問了問梁音音的家世,獨女,父母早亡,嗯,背景還算單純。她還沒開口,兒子已搶先一步說:我們要結婚。一定。
後面的這兩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足見其堅定的決心。畢竟,翅膀硬了,要飛。梁音音嘴角細細地抿著。隱隱透露出一種勝券在握的小得意。
她先是搖搖頭,並不是否定,只是夾雜著一些無奈罷了。隨後頭默默一點。嘆息輕得蒼蠅也聽不到。
婚禮簡單隆重,賓朋都是近友和世交,女方也來了一些人,倒也規矩,但是她一眼看過去,那些人穿的花花綠綠的,均是一副壓抑情緒的面容。顯然有人事先囑咐過了,怕是沒那麼簡單。招手叫人來問了。原來,都是梁音音以前坐檯時的密友。她也不好發作,只是忍了。
婚初蜜月期的日子倒還安生,兒子一副傻呵呵樂顛顛的樣子,梁音音也算落落大方,但總掩蓋不住一股子由衷的風塵氣,出手老道熟練,幫著應付客戶和朋友的樣子魅惑且留有餘地。她暫時挑揀不出什麼毛病,只是暗暗擔心,表面仍波瀾不驚,和這個新兒媳背地裡冷言冷語較著勁。
她按兵不動,忙裡忙外的依舊用心招呼著家族生意。
漸漸的氣氛還是變得不大融洽了,先是兒子常常一人低著頭從公司回來,食飯的時候分量少了很多,怎麼問也不合胃口。待到飯都食盡了,梁音音才從外面回來,也不說什麼造次的話,身上也沒有明顯的酒味,只是帶著濃郁的香水氣息,像是有意遮蓋些什麼。
兒子表面不說話,沉沉的低著頭黑著臉,有時候看一眼自己老婆就進書房了。
女人的愛
慢慢的,書房竟成了兒子單獨的房間。梁音音還是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與她接觸也沒什麼異樣,只是常常不告而別深夜而歸。躡手躡腳地溜回屋子一睡到天亮。
一切,她都看在眼裡,起先沒有叫人調查也沒追問,只是暗暗觀察著兩人表情的變換。一個人端著咖啡坐在落地窗前聽門裡輕微的吵鬧,也不推門去問。
成功的老女人,做事有力道,說了不管就不管。明裡不管暗裡管就是了。這是手段,用在調和家庭矛盾上一樣適用。
這天晚上樑音音匆匆吃了口飯就要告別,說是約了朋友打麻將,兒子悶著頭不吭聲,待到媳婦拉門而去的時候突然抬起頭:天涼,多加衣。夜裡別涼著了。
梁音音“嗯嗯啊啊”地應了幾聲就出去了。
她撇一眼帶風的大門,放下碗筷抹抹嘴:佑兒,今天公司沒什麼事了,你在家歇著罷,我去找你蒙姨商量點事情。回來的時候帶給你燒鵝。
兒子淚眼朦朧地不抬頭只是微微點了點。
她輕輕嘆了口氣。回到房間拿出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響了,她接起,“嗯嗯”地應著,穿上大衣出了門。
X街燈紅酒綠,膨脹的空氣裡都是情慾的味道。她坐在車裡不動聲色的看穿著無肩禮服的梁音音被一高個男子擁著走出酒店親吻當街。
冷風蔓蓋街道。她眉頭蹙了蹙,其實業已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第一個男人。每次都不同。她心裡隱隱作嘔,發動了汽車。
夜裡三點了。梁音音回來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咔咔”作響,在靜謐的夜裡,在空蕩的大宅裡,格外響,彷彿空氣突然斷裂,又不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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