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求其他人出去。有一次她來了,在避出門外之前,我偶爾回頭看了一眼,看見她正在撫摩英海天的額頭,姿態十分溫柔,甚至有幾分羞澀。她的目光也很怪異,說不上來是喜歡還是悲傷。我曾經想問她一些關於病人的事情,可是她好似很怕別人知道她來過似的,每次都不說什麼便匆匆走了。”
“是這樣……”院長稍稍沉吟一陣,又道,“英海天是怎麼受的傷,你知道麼?”
平醫生搖搖頭:“他是個十分沉默的人。來治療的那天,他是獨自一人來的,當時腿瘸得很厲害,臉色都痛得發白了。我一邊治療一邊問他是怎麼回事,可是他卻皺著眉頭什麼也不說。給我問得煩了,他甚至很嫌惡地看了我一眼,道:‘這是我自己的事。’聽他這麼說,我當然不好再問。除了訴說病情之外,他幾乎沒有說過什麼話。有一件事情讓我覺得很不可理解。當我告訴他他的小腿骨折時,他只是淡淡地‘啊‘了一聲,完全不象通常的病人那般焦急,好似骨折的並非他自己。他的神態十分冷漠,如果不是我過敏的話,甚至有點…。。”說到這裡,他猶豫起來。
院長露出傾聽的神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為難地一笑:“這只是我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非常強烈——他不僅僅是對自己的傷勢漫不經心,甚至對我那種積極治療的態度,他也報以嘲笑——當然他並沒有說出來,但是他的整個姿態和表情,彷彿都在嘲笑我為他所做的努力。”平醫生無奈地搖搖頭,“我從沒有見過病人有這種態度,心裡自然也很不高興。不過我還是很認真地為他治療,並且安排他住院。他的臉上始終帶著一種冷漠的的表情,直到他忽然陷入昏迷。”
聽得他這樣說,大家都忍不住朝病床上的英海天看去——他睡在那裡,眉頭微皺,看不出表情。貓咪已經依偎在枕頭上睡熟了。
曰者說邏輯
正在此時,院長的手機忽然響起——是校長打來的電話。
校長在電話裡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要他和趙雪君立刻到校長辦公室來。
院長和趙雪君趕到校長辦公室時,辦公室裡的人都已經走了,只剩下校長和楊天問、冷心、段雲等人。校長坐在沙發上揉著眉心,神情非常疲憊。其他人的表情也很嚴肅。
“怎麼了?”趙雪君小聲問。
“子原,”校長叫著院長的名字,“蔣世超他們,可能出事了。”他艱難地說完這句話,院長和趙雪君的臉色驟然變了。
蔣世超他們會出什麼事?
冷心接下去緩緩道:“校外起了大霧,看不見任何東西,那些準備離開學校的學生都無法走出校門,但是……”他苦澀地一笑,“世超和林丁已經離開學校了。”
“離開學校,”趙雪君還是不明白,“離開學校並不表示就是出事了啊!”
其他人都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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