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尙東瑞,你煩不煩啊!”凌語芊出其不意地吼出一聲,不但她再次止步,尚東瑞也即時被震到了。
“就 因為有條件,覺得自己有那個資格,便隨意欺負對方,不管對方有沒有允許和願意,這就是你們男人一貫的卑劣手段嗎?是你們覺得天經地義的事兒嗎?尙東瑞,我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愛你,我也不想你愛我,一百個不想,一千個不想,一萬個不想,你是男人的話,還有點自尊的話,離我遠一點,不,別再出現我的面前, 好嗎?算我求你,別再像個小丑似的在我面前蹦來蹦去,那表演,很傻,很低劣,很噁心,我看著好累,好討厭,你知道嗎!知道不知道!”
由於內心飽含痛苦煎熬與折磨而爆發的話語,就此不經思索,一股勁地發洩出來,凌語芊說得毫無意識,卻是把尙東瑞傷得體無完膚。
那張總是掛著吊兒郎當表情的俊臉,瞬間呈現一片慘白的顏色,高大的身軀也像是被颶風狂掃過似的,搖搖欲墜,他的心,更是痛得要拿了他的命似的。
小丑……
呵呵,原來,他在她心中,一直是這樣一種角色,他那麼不顧一切地對她好,在她看來,卻像是一個傻蹦傻跳的小丑,表演低劣,令她感到噁心和厭惡。是啊,為了追到她,他連自尊都拋了,他早就沒有自尊這個東西。
尙東瑞,你真失敗,以前是各色美女、八國聯軍任你挑選,如今,為了一個女人,你的自尊被踩在了腳底下,你的心,被一刀一刀地堝著呢,滴著血,痛著呢!
捂著胸口,他滿眼的難以置信和悲痛欲絕,定定地望著她,那張冷然決絕卻永遠都那麼美麗迷人,即便是現在,還是讓他無法剋制地著迷的容顏,好半響,終於收起依依不捨的眼光,像只受了重傷的豹子,負傷而去。
凌語芊意識已經慢慢恢復,也逐漸明白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心裡頭不禁一陣一陣的揪疼,內疚之情如波濤洶湧,她欲回頭喊他,跟他道歉,可終究,她沒有這樣做,只呆呆地站立著,感覺著他越跑越遠、徹底地消失,她便也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抬步繼續朝辦公室方向前進。
不過才走出幾步,一個人影猛然衝了過來,當她抬臉想看看怎麼回事,卻見一道凝聚著無限力量的陰影對著她當頭劈下,一陣清脆的響聲中,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痛,驟然襲起!
緊接著,是義憤填膺的辱罵。
“長得美就了不起嗎?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就了不起嗎?你在外面愛怎樣把那些客戶哄得貼貼服服是你的事,但我尚若欣的弟弟,是你能糟蹋的嗎?是你一個靠張開雙腿任人騎的賤貨能糟蹋的嗎!”
忽然衝來打她的人,是尚若欣,尚弘曆的大女兒,也即尚東瑞的大姐,擔任公司財務部總監,今年41歲,離異,有個十七歲的女兒。
記得第一次見尚若欣,是發工資那天,尚若欣出其不意地來到她的辦公室,趾高氣揚地看著她,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收到這麼豐厚的薪水,打算怎樣犒勞自己?畢竟,張著腿被鬼壓也不容易。”
一開始,她還一頭霧水聽不懂是啥意思,漸漸地,看到尚若欣眼裡射出的鄙夷輕蔑之色,便也隱隱明白過來,尚若欣與公司某些長舌婦一樣,認為她是尚弘曆的小情人!
“你最好認清楚自己是什麼角色,別給我耍花樣,否則,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留下第二句話,尚若欣就走了,再次與她面對面時,是她升為企劃部總監,尚若欣又出現在她面前,依然充滿鄙夷、輕蔑,還有絲絲恨意,繼續對她說出一些侮辱和警告的話語。
至於第三次找她,則是尚東瑞開始追她的時候,尚若欣什麼也不說,但眼神是恨不得把她吃掉的樣子。
而第四次,今天,竟然是直接掌摑她!
可是,憑什麼啊,以前,尚若欣出言侮辱,她可以不理,如今,這狗眼看人低的女人都出手打人了,她還要忍下去嗎?!
“聽 說你又談了一個投資,那個ACE的,挺好,我們很高興你能為公司爭取到效益,可是,別扯上我弟弟,你為了得到這個投資,夜晚怎麼任那個賀熠上都是你的事, 但你不該遷怒到東瑞的頭上,不錯,他是傻,而且,他簡直就是腦子進水了,否則怎會不顧一切地愛上你這個賤人?你非但賤,還冷血,我尚若欣活了四十個年頭, 第一次見到你這麼一個黑寡婦!害人精!”打過之後,尚若欣繼續痛罵,毋庸置疑,她是疼愛尚東瑞的,而且,很疼,很愛,想到自己弟弟那任人踐踏的尊嚴,她就 恨不得將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