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愕,但也繼續客氣地道,“好,我知道,我知道。”
然後,野田宏再說了一些事,一些讓她不知如何回答,不清楚他為什麼忽然間在電話裡說出來的事情,故她只能一個勁地點頭,一個勁地應“嗯”,大約三四分鐘,他才收了線。
“呵呵,看起來挺孝順嘛!誰打來的?野田宏?虧你一箇中國人,對一個倭奴雜碎搖首擺尾的,自作賤,真是丟盡了我們中國人的臉!”賀雲清猛地又開口,罵得更加不客氣,怒氣隨著越來越兇猛,眼神也越發暴戾,腦海裡充斥的盡是她剛才在和野田宏講電話時,如何低三下氣的卑微樣子。
“我告訴你,我們賀家絕不會接受一個被倭奴睡過的女人當媳婦,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乾乾淨淨的女孩,識趣的話就滾回你的倭奴國去,別再賴在這兒自取其辱,丟人現眼,禍害人類!”
一個個字,儼如一支支利箭,無情地,狠絕地,直插入凌語芊的心窩,萬箭穿心,就是如此!
“不受祝福的婚姻有多淒涼,你曾經體會過,那種痛苦的滋味怎樣你最清楚,我想你不會傻到再體會一次吧?當然,你不想面對也行,那就是,讓阿煜不姓賀!只不過,他要是沒了那些閃亮的頭銜,你這株菟絲花還會跟著他嗎?你確定這幾年養尊處優的你還能承受以前那種貧窮生活?你確定,你能給他完整的你!”賀雲清繼續依照他的決定痛斥辱罵著,絲毫不顧她的感想,他只知道,高峻說的沒錯,有些事情,必須得狠!
凌語芊再也坐不下去,她感覺,周圍的環境都忽然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溫馨暖和的廂房,已經隨著眼前這個毒舌老人變成了一座千年冰潭,四周圍的空氣已都凝結成了刺骨的冰塊,狠狠地刺著她,使她從頭冷到腳,由頭痛到腳,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僵住了,那股寒意,侵入了五肝六髒,她再不逃離的話,結果可能是死!
沒有再去看那個陌生的老人表情繼續變得有多可怕,她抓起手袋,倉惶地站起身,顛顛顫顫地衝到門口那,費盡力氣開啟房門,發軟的雙腳拼命往前奔跑起來。
她見到路就跑,毫無方向,毫無節奏,似乎跑了很久很就,總算尋到電梯。
小小的空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她卻還是感到很害怕,怕得渾身都在顫動,都在哆嗦。她滿眼驚恐,目不轉睛緊盯著不停跳躍的樓層數字,待電梯門一開,又是迅速衝出去,不顧一切往前直奔,眼淚兒,已經奪眶而出,揮如雨下。
她模糊的視線裡,盤踞著賀雲清陰沉冷絕的面容,耳邊迴盪的,盡是他各種諷刺辱罵的話語,逼她幾乎發瘋,幾乎崩潰,她躲在一個角落裡,蹲下疲倦的身子,抱著頭大聲痛哭了出來。
爺爺,野田宏素來都是冷漠對我,加上離婚的事得委託他幫忙,故我必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