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一個人,迴歸真實身份後,他不僅深沉冷酷,還倨傲無情,特別是,那多疑的性格!他竟懷疑自己和爺爺有染,到現在,還是沒有完全釋懷。
是的,她認為他仍為這事傷她的心,因為除此之外,她根本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會造成他突然之間就變了一個樣。還以為剛才能解決清楚這件事,豈料他睡著了,看來老天爺不想讓她和他有機會恢復以往呢,也罷,那算了,反正她也不願這麼輕易原諒他,不願這麼快就跟他回去。
想罷,凌語芊微微嘆了一口氣,美目依然一瞬不瞬地徘徊在他深邃俊美的五官上,由那飽滿的額頭,到飛揚自信的劍眉,高而挺的鼻子,性感薄情的嘴唇,每一處,都使得她柔軟的內心深處依然抑不住的悸動,一會收回視線後,她蜷縮在他寬闊的臂彎裡,在他穩固有力的呼吸聲中,進入夢鄉。
滿室寧謐,時間一點一點地消逝,當指標走到下午五點鐘時,賀煜醒來了,被一宗電話吵醒。
“阿煜,你在哪,怎麼還不回來,聽小陳說你昨夜就駕車出去的,你沒什麼吧,怎麼去了一天一夜也不跟媽說一聲。”季淑芬高分貝的聲音急切地傳來。
賀煜下意識地把手機移開耳朵一下,眉頭也皺了起來。
季淑芬繼續唸叨著,“你該不會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吧,都五點多了還不見你的人影,今晚的晚餐,誰都可以缺席,但我們一家,無論如何也要到齊,我可不想讓肖婉儀那八婆有機會奚落我。對了,你該不會和那小……凌語芊在一塊吧……”
“我這就回去。”賀煜總算開口,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意思,沒有再多說,就此掛了電話。
他放下手機,單手撐在床上,支起身子,靜靜端詳著她,看著她酣然熟睡的樣子,又瞄了一下她的腹部,於是打消把她叫醒的念頭,自個起身下床,穿好衣服,悄然離去,駕車回到大莊園,並不先入自家大門,而是直接來到爺爺的居處。
那兒,熱鬧非凡,人聲鼎沸。原來,今晚是季淑芬的農曆生日,像大姑媽那次一樣,大家聚在一塊慶祝。
看到賀煜回來,眾人目光皆集中在他的身上,見只有他一人,賀雲清問出聲,“阿煜,語芊丫頭呢?”
其他的人,也略覺疑惑。
賀煜稍作沉吟,才道,“她家裡發生了點事,所以回去了。”
大夥一聽,神色皆起變化,各種各樣。
賀雲清則馬上表露關切,“她家怎麼了?”
“她父親舊患發作,她回去看看。”賀煜把剛才在路上想好的藉口說出,然後,跟季淑芬說了聲對不起。
季淑芬內心已經起怒,但礙於大家都在,特別是肖婉儀那一家,於是極力忍住。
奈何,肖婉儀不放過她,趁機奚落了,“既然是舊患,那就代表沒什麼大礙,照理說,她應該先回來一趟,畢竟,婆婆生日呢!看來,你這媳婦對你不怎麼上心呢。”
她一箭雙鵰,不但批評了凌語芊的不識大體,還暗諷了季淑芬的惡劣,和媳婦關係不好,和媳婦惡交。
故此,季淑芬更加惱火,這頓飯自然就吃的不盡人意,至少,季淑芬這個壽星再也無法淡定。
晚餐結束,回到自家家門後,她便迫不及待地發洩出來,“她到底去哪了,真的是父親舊患發作嗎,或是故意不回來,讓我被人笑話?”
賀煜沉吟,不語。
“哼,一定是這賤人懷恨在身,故意報復我,要不是不想看肖婉儀那家子的醜陋嘴臉,我也才不稀罕她回來,才不稀罕一個低賤之物出現在我的生日慶祝中……”
“不錯!她是故意不回來的!”賀煜驀然做聲,打斷母親的話,冰冷的嗓音透著慍怒。
季淑芬一時呆住了。
“既然你自己對人家不好,還有什麼資格叫她對你好?她知道你不稀罕,所以不回來了,知道你不想看到她,所以自個閃開了,其實算起來,她對你很好了!”賀煜沒好氣地再冷哼出一句,隨即扭頭,拿起車匙,朝外面走。
季淑芬見狀,趕忙衝上去,“阿煜,你去哪?這麼晚了還去哪?”
賀煜忽然也停下,回頭,睨視著她,冷冷地道,“媽,你該管的人,是爸爸,我去哪是我的自由,就算有人要管,也應該是她來管!”
話畢,他再次轉身,徹底離去。
季淑芬更加惱羞成怒,衝回到丈夫的面前,“你看你看,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他竟然這樣跟我說話,他以前都不會這樣的,都是那賤人,我就知道那小賤是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