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家的那個死老頭？！”
“嗯。”賀鎏陽道：“他讓蘇敏儀調查秦婷，目的是為了不讓秦婷發現自己的身份。一旦秦婷對自己的身份有所察覺，他就會採取行動。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蘇敏儀只是負責監督秦婷，並調查她的一舉一動彙報上去。”
蘇向陽握緊勳章道：“敏儀怎麼會這麼糊塗啊！”
賀鎏陽看蘇向陽的樣子，淡淡道：“您的孫女沒有選擇。她在一次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和對方發生了不該有的感情，並透露了關鍵情報，導致行動失敗，如果她不答應的話，回國就會被撤職查辦。”
蘇向陽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也是身不由己。”
蘇向陽將勳章重重拍在桌上，聲音微沉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敏儀不配有這枚勳章！還有杜家，實在是欺人太甚！我還沒死呢！莫非他們真以為可以隻手遮天！當年他們乾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我可都還記得呢！”。。。
☆、600調，鬱悶導遊
聽到蘇老這麼說，賀鎏陽眸中閃過一絲芒色。
杜家，並非是無懈可擊的。
蘇向陽是老革命，而且曾經幹過早十年的情報，知道的事情不少。加上他手中培養的人，要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並非不可能。
蘇向陽如今已經退休，卻還擁有話語權，就足以看出他並非是沒準備的人。
賀鎏陽道：“這個勳章老首長還是收下吧。我們能及時阻止赤練組織的襲擊，也多虧了敏儀。”
如果不是蘇敏儀，他們不會那麼快定位到陸海風。
沒有抓獲陸海風，這次秦德高的事情就沒有線索。
蘇敏儀雖然不是關鍵，卻是一個導火線——整個事件爆發的導火線。
蘇向陽看著勳章，久久沒有說話。
“這個……我替敏儀收下……”
賀鎏陽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便開啟門出去。
蘇向陽一出去，就看到守在門口的蘇家老管家。
看老管家那眼中的擔心，賀鎏陽淺笑道：“蘇老首長沒事，現在先別進去。”
“是。”老管家說完，道：“秦小姐在二樓盡頭的房間裡。”
“好。”
賀鎏陽上了樓，走到盡頭。半途的時候，有人要給賀鎏陽帶路，不過被他拒絕了。賀鎏陽輕輕地走到房門口，然後敲了兩下門。
“請進。”秦婷以為是有人送茶水過來，沒轉頭，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
門輕輕關上。
賀鎏陽笑著，走到秦婷身邊，發現她正在翻動自己以前的東西。
意外的是日誌。
看得尤為認真。
賀鎏陽看了一眼，笑著伸出手摟住她，“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是個浪漫的人。”
秦婷被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耳朵就癢癢，傳來磁性熟悉的聲音。
秦婷睨了他一眼道：“偷看人家日誌。”
“是你自己翻開的。”賀鎏陽揚了揚日誌本內的內容道：“我怎麼沒見過賀少夫人浪漫的一面。”
秦婷將日誌放下，笑著道：“請你喝香檳那一次，不夠浪漫嗎？”
“那瓶香檳好像是我找出來的。”
“還不是我藏的？”
賀鎏陽挑眉。
言外之意似乎是：那樣便宜廉價不好喝顏色差的酒也能成為藏品？
領結婚證晚上的那瓶香檳的確是不好，當時沒什麼錢，秦婷就隨便買個眼色相近的灌進去，只當是對自己的激勵和承諾。哪裡想過，有一天，真的會有人陪自己喝。
不過雖然酒不是什麼好酒，但至今想起來，卻比人生中喝過的任何一次酒都要香椿可口。
秦婷笑著道：“下次，下次我一定請你喝真的。”
“一言為定。”
“嗯。”
賀鎏陽環顧了一下房間，道：“這是你初中時候住的地方？”
秦婷點頭道：“嗯，不過十多年沒有住過了。也沒想過，會在這時候，這種情況之下回來住。”
帶一個男人，自己的丈夫，回小時候的房間，那種感覺，很微妙。
“你剛才跟蘇爺爺說了什麼？”秦婷把玩著賀鎏陽的手，骨幹分明的手，透著力量感，很漂亮。秦婷打了手一下道：“被想編理由搪塞我！”
秦婷覺得，賀鎏陽這傢伙一定隱瞞了她不少事。
雖然沒什麼證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