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海風臉上的笑意,周建成雙眸幾乎要瞪直。從當初和這個殺人魔合作開始,他就該知道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是個絕對的瘋子!殺人對他來說,就像是毒癮一樣,根本不可能戒掉。
“不如這樣吧,”陸海風突然把解剖刀一收,直接拿一瓶消毒酒精倒在周建成的身上,在他痛呼間,笑著道:“我就給他們十個小時的時間,十個小時內,如果他們能夠發現你的話,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周建成疼得冷汗直下,在經過剛才的掙扎之後,他已經幾乎被抽乾了渾身的力氣。
他只能像一條等待被宰殺的魚一樣,躺在砧板上,等待著那把絕命刀的下落。
“可是十個小時,要怎麼計算呢?”陸海風有些為難,他轉頭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可以當計時器的東西。
他恍然大悟道:“這樣吧,我割破你手腕上的一條動脈,不過你放心,只割破一點點,這樣,應該能夠支撐十個小時。”
周建成想抽回手,只聽一道聲音冰冷至極地道:“你要是敢再動一下,我就把你的手腕整個剁下來!”
周建成不敢了。
解剖刀一點點地割破他的面板,然後將筋挑出來,慢慢割破。
整個過程,周建成再疼都不敢喊出聲,他不敢刺激這個變態殺人魔一星半點。
“好了,從現在開始十個小時,”陸海風站起身,看著表道:“現在是十點整,十個小時,也就是明天早上八點。”
周建成看著自己的血一滴滴落下,眼睛祈求地看著陸海風。
陸海風笑著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陪我的新婚妻子了。”
陸海風關上鐵門,開車離開。
這裡是一處荒廢的工地底下,到處鐵鏽斑斑,耳旁還能聽到老鼠攢動的聲音,周圍有水管漏水,滴滴的聲音,和血液滴的聲音似乎融在一起。
周建成能感受到,自己的性命正在一點點地流逝。這裡荒郊野外,就算他喊破嗓子都不會有人發現。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秦婷。
只希望秦婷能夠發現他的訊號。
秦婷掛完周建成的電話,立刻將訊息告訴了張勇。張勇此時正在和警方各處關卡聯絡,可是找遍了各處的資訊,都沒有找到周建成入京的直接證據。
“能確定是周建成嗎?”
秦婷道:“我錄了音,可以送去給物理組檢驗,看是否是周建成的聲音。”更重要的是,她覺得周建成的聲音有點不對。
天生的敏感,讓秦婷不檢查一遍始終無法寬心。
張勇點頭道:“嗯,不過我查了各處的資訊,都沒有周建成入京的證據。要是他真的敢入京,看我們弄不死他!”
“勇哥,能儘快讓人檢驗音訊嗎?我想盡早知道結果。”
張勇皺眉道:“這麼著急嗎?今晚物理組的同事只有人值班,要想檢查的話,也要明天早上上班以後。”
秦婷聽張勇這麼說,眉頭皺了皺道:“那我明天一早送過去。”
張勇點頭。
秦婷掛了電話,才上電梯,開啟公寓的門。等她回到公寓,已經將近晚上十二點,秦婷輕聲進去,聽到客廳紙張翻動的聲音。
“鎏陽?”
客廳紙張翻動的聲音停下,賀鎏陽的聲音傳來,“談什麼談到這麼晚?”
秦婷換完鞋抬頭,賀鎏陽已經站在她跟前。他只穿著白色的背心,古銅色的手臂肌肉露在外面,有力的胸膛,寬肩,窄腰。身姿高大,往那慵懶一站,剛毅凌人,卻又風流寫意。
這個樣子的賀鎏陽,完全能夠看到當年京城二少的風流貴公子風采。
秦婷的心在他勾起的嘴角間,漏了一拍。
“不經意談起了當年的一個案子,稍微晚了點。”秦婷越過他,看向客廳桌上的一片凌亂道:“你呢,在看什麼?”
“一點資料。”
秦婷翻了個白眼,說了跟沒說一樣。
賀鎏陽看她這反應,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啊!賀鎏陽,我還沒洗澡!你先放我下來!”
“正好我也沒洗,一起。”
秦婷下意識抱著他,他的面板已經開始發燙,大手在她背後摩挲,意思再明顯不過。她掙扎著不進浴室,賀鎏陽則直接將這個當成情趣,輕輕鬆鬆一用力,摁住直接就開始做少兒不宜的事情。
“嗯……”
進入的時候,秦婷忍不住還是洩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