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頭皮發麻:“什麼?”
“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查過風辰與楊天賜之間交集的資料,不然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黑月自信且高傲的冷笑,那高踐,是發自骨子裡的,渾然天成,令人看著,便忍不住痴迷。
凌飛看著這樣的黑月,愣了會神,這才緩慢的伸手將關於風辰與楊天賜的資料拿出來。
楊天賜是凌飛大學時的同意,所以他對查出的楊天賜的資料,還是有所保留。
黑月看著又是如一本書的資料,那裡,鮮活有楊天賜的,多的,是風辰,風辰六年前如何從一個默默無名身無分名的人崛起等等,和什麼人接觸,都做了什麼,仔仔細細的,卻沒有六年以前的任何資訊。
“……”
黑月將手裡的資料放下,“有很多的空白。”
“是,”凌飛低下頭,沒想到,他搬出天凌集團的財力與勢力,還是打探不到風辰六年前的訊息,這個,他自己也覺得震驚。
黑月心早開始冒冷汗,一股不安,佔滿全身心,令她很不舒服。
看著這些證據,黑月有五成相信凌飛,但她保留了另外五成,可是隻是那五成,就足以令黑月心傷,如被刀子刺入般疼痛,鮮血淋淋。
“這些,可以人我嗎?”黑月將等於風辰的調查整理出來,遞到凌飛面前,問。
“可以可以,”凌飛在心裡期盼,只要你相信我,只要你相信我沒有背叛你,就好。
“還有。”
心,“咯噔”漏掉一拍,凌飛緊張的問:“還有什麼?”
“呵,”黑月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不相信你沒有調查過我。”
豆大的冷汗,從凌飛腦門子上冒出,他心虛的底頭,默默的在心裡祈禱,說:“調是調查了……”
手心不由得冒冷汗,後背後虛,直不起來。
“資料呢?”黑月也很想看看,旁人調查她時,都能調查出些什麼來。
凌飛可憐兮兮的望著黑月,顫顫巍巍的將調查黑月的那份資料拿出,那資料,就算拿楊天賜、風辰加劉小魚的加起來,都比不上她此時手裡拿著的厚。
“呵,好樣的,”黑月不笑肉不笑的給出誇獎,一頁頁的翻看手中的資料,那資料,細得連她一天喝多少水都幾乎寫得清清楚楚。
被黑月這樣“誇獎”,凌飛乾笑著,強壯鎮定。
黑月將這些資料看下來,當下心中觸動不已,這都可以拿來編小說了,這精彩的……這壞的……
越往後看,黑月只覺得自己越壞,竟然為了與劉珍謀奪黑家財產,騙黑父是他女兒這身份,進入黑家,最後,真的妹妹找到了,黑月被掃地出名了,而黑家心善,並沒有將她的戶口除掉,而是移出黑家戶口本而已。
黑月放下手中有三本厚實的書的資料,抬眼掃了眼緊張的凌飛:“精彩。”
“呵……呵呵……”凌飛的背,漸漸的往下彎。
想起,黑月曾經求黑父給她製造一個假背景,她要變成壞女人,痛恨自己的善良,可沒想到,黑父竟然做得如此仔細,這上面一字一事,都有真人真事可查,可謂是要多真就有多真,找不出半點假來,要人不信都難。
足可見,黑父對黑月的事有多上心。
因為這個,黑月的心被觸動,黑父對她這麼好,可是她卻欺騙黑月,說自己是他的女兒,她真是一個壞女人,壞透的壞女人!
“還有沒有?”黑月看也不看凌飛,再次將這份資料存進自己的紙箱中。
“沒沒有了,”凌飛急忙挺直脊背,搖擺雙手,用力搖頭。
黑月冷笑一聲:“然後呢?”
“相信我,絕對沒有背叛你,我只是認為,我坐總監這個位置,對總監你有幫助,這才坐上這個位置的,”凌飛舉起雙手。
黑月不可能輕信凌飛,但事情已經到此,她也不會再說什麼。
“那文文呢?她額頭上的包是怎麼回事?!”黑月眸光冰冷。
凌飛一聽黑月問這個,知道黑月已經有幾成信自己了,忙道:“我叫她虛假的跟著同事們一起反你,可是她就是不聽,非要一個人抗衡整個公司的人,結果就……”
黑月明白了,凌飛是油頭,而成文文是太死腦精。
凌飛抱著一整紙箱的檔案,走出總監辦公室,沒有進入電梯,而是跑到十樓的衛生間,將自己鎖在裡面,將紙箱放在地上,而她無力的坐到馬桶上,捂著臉。
衛生間裡一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