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再俯壓下來,把臉埋到我的脖子上去,頓時我覺得如同觸電一般,電得我渾身發軟,更加的臉紅耳赤,正想罵他一句,他在我的耳邊小聲地命令著:“閉上眼睛,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你先放開我。”
我不習慣與男性如此的接觸呀。
他不動,小聲說:“他們走近了,閉嘴!”
他那般嚴肅地命令,我不敢再和他扯下去,只得閉嘴,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敢看。
很快地感覺陰風陣陣的從車旁刮過,又似是聽到有腳步聲,還夾著鐵鏈的聲音,聽說陰兵押解冤魂的時候,都會用鐵鏈拴住冤魂的,不讓冤魂逃跑。
龍騰把我壓躺在車椅上,他又覆在我身上,從車子的外面看來,很難看到我們。
四周圍變得很安靜,靜到那陰風颳過的風聲我都能聽到。那些似有若無的腳步聲,鐵鏈聲,還有些許委屈的哭聲,滑過了車旁,漸漸遠去,直到完全聽不到為止。
“走了嗎?”
我小聲地問著龍騰。
龍騰沒有答話,只是動了動,他的唇瓣似有若無地擦過我脖子上的面板,有點麻麻的感覺。
“龍騰,他們走了嗎?”
龍騰還是不答話,只是鬆開了對我的鉗制,身子還壓在我身上,沉重得很,像座山似的。他的臉略略地抬高,但還距離我很近,眸子沉冷地瞅著我,抿著的唇瓣又抿了抿才低冷地罵著我:“你知道見過陰兵過路的人有什麼後果嗎?要是讓陰兵知道你發現了他們,你也會被他們帶走的,就算現在不把你帶走,你也活不過七天,他們總會回來找你的。你竟然還想去看,有時候真想掐死你,自己什麼體質,什麼樣的命還不知道嗎?本身就招陰了,遇到陰兵過路還想著看個夠本,你……”他說著說著都磨起牙來,我縮了縮,還真怕他會掐死我。
“我……好奇。”我小聲地辯解著,“我長這麼大見過鬼魂無數,還是第一次遇上陰兵過路的,所以……”我的自辯在他的瞪視之下慢慢地消失於我的唇邊。
“命重要還是好奇心重要?”
我咂咂嘴,有長篇大論在心裡形成,但一個字都不敢吐出來。
怎麼說都還是命重要。
“我的車上有神符,剛才我還壓在你身上,我是男人,又是獵詭師,陽氣重,不讓你的陰氣外洩太多,再者咱們都不看,不說話,他們才會自然地走過,沒有陰兵來察看,否則……咱們都得死。”
“你也解決不了陰兵?”
我好奇地問他。
龍騰冷笑著:“陰兵是地府派出來押解冤魂的,你以為地府的權威會讓人類來挑戰嗎?獵詭師再厲害,終是人,是人都會有弱點,再者術法也是個無底洞,沒有人能學得完完全全的,也不會學完全,學全了會遭到天譴。你別太高看我,我不是萬能的神仙,就算是神仙也不是萬能的。”
我這才意識到嚴重性,歉意地看他,道著歉:“龍騰,對不起。”
聽到我道歉了,龍騰的神色柔和了幾分,“下次不要再像剛才那般,你呀,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我笑了笑,“我就是這樣活到現在的呀。”
“狗屎運。”
“你能放開我了嗎?”
“我不是放了嗎?”
“可是你還壓在我身上,你很重。”
龍騰似是愣了愣,垂眸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身軀還真的覆壓在我的身上,敢情是他壓上癮了,裝傻扮痴的……他淡定地移開了身軀,坐了起來,也把我拉扶起來,再看我一眼,又似是嘆了口氣,說道:“我送你回去吧,記住,不管屋外有什麼動靜,你都不要再看,我屋裡才是安全的,屋外我可不敢保證。”別墅區雖然是建在同一塊土地上,可是風水格局卻不同,往往相隔一條路就不一樣了。
我點頭,經歷了半夜鬼叫門後,我也沒有那個膽量再爬起來看個究竟了。
那個溺水的女鬼……
“龍騰,那裡有人在人工湖裡溺亡過?”
龍騰一邊幫我重新系上安全帶,在小事上我倒覺得他的心很細,並不比慕辰差多少。聽到我的問話,他淡冷地應著:“一入別墅區的那條主幹路的另一邊,有好幾棟房子是缺了坤位的,坤位代表妻宮,沒有坤位便等於缺妻房,住在那裡的人,女主人要不是死了就是與男主人離婚,有一家的女主人就是在前年的夏天去人工湖裡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溺亡了。”
“你也懂風水嗎?”
“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