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請假了，直接辭職吧，以後就幫我接單子，既可以跟著我實習，又能得到分成。”龍騰似是猜到我的心思，在那端似笑非笑地提議著。
他這個提議是不錯的，可我在這一行裡沒有名氣，甚至連個神婆都稱不上，更不要說是真正的獵詭師了，哪能接到單子？打著龍騰的旗號去嗎，只怕我還沒有說出龍騰的旗號來就被別人拿著掃把掃地出門了，誰信龍騰會讓人到處去接單子的？龍騰有的是錢，龍氏集團的辦公大廈就像一顆明珠似的，照耀著整個A市呢，鑽石般的身價，就算兼著獵詭師的身份，也不需要派人到處接單子呀，別人是想請龍騰幫忙都找不著門路的，忽然打著龍騰名聲的人，自然被人當成騙子。
鬧不好，人家還會把我送進派出所裡喝茶。
“我沒有人脈，接不到單子，總不能見人就問‘你撞鬼嗎’，人家會把我當成瘋子。”我失笑地回應著他的提議。說到接單子，我記起我還沒有支付龍騰幫小寶叫魂的錢呢。
龍騰笑：“你先考慮考慮，你資質不夠好，讓你像他們那樣慢慢地學，幾年時間你都出不了師。只有跟著我實習得多了，學得才快。畢竟要學以致用才行，僅懂書面知識不行的。”
“我會考慮的，我先去請假了，你快點，哦，對了，價錢是你談還是我談？”
龍騰意有所指地答著：“女人管財政。”
我立即就摁斷了通話。
崔婷關心地問著：“野晴，龍先生答應幫忙嗎？他要多少錢？”
“他答應幫忙，價錢方面吧，咱倆算是熟識的，那些學生們又還是伸手向父母要錢的人，沒什麼錢，你就意思意思下行了。”龍騰不管錢，我得管錢，總不能天天請假去幫助別人，卻要讓我餓死吧。不過我還是不好意思直接開價，讓崔婷意思意思地給點就算了。
崔婷點頭，“野晴，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的。等送走了筆仙，我支付兩千元給龍先生和你當報酬。”
“也不用太多的，給一兩百元龍騰加油就行。我先去請假。”說著，我讓崔婷在這裡等著我，我去請假。唉，真心不好意思再向胡斌開口請假了。
我考慮著如果胡斌不肯批假，或者說我幾句的話，我就辭職算了，如同龍騰所說，辭職了跟著他一起幹，幫他接單子，跟他學習，拿他給我的分成，反正他做我東家，不會讓我餓死的。
胡斌卻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就批了我的假，還很好心地說道：“只要你繼續負責去談與龍氏集團和慕氏集團的合作，隨便你想請多少天假。”
他同意我請假，根本就是看在龍騰和慕辰的份上。
“不過請假沒有工資。”胡斌是不管我上不上班，卻向我言明瞭我請假不會給工資，這是最正常的事，我自然知道。
哪怕胡斌給我再高的工資，我這樣三天兩頭地請假，最後拿到手的工資，怕是還不如以前做前臺的收入高呢。
誰叫我越來越雞婆，喜歡管那麼多事。
腦裡閃過了小蝶那張失去生氣的小臉，我心微揪，是見多了生離死別，讓我變得多管閒事起來，只想儘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幫助更多的人和鬼。
我才請好假，龍騰就到了公司門口。
在崔婷的指引下，我們三人坐著龍騰的車子往崔婷妹妹，我們就叫她崔妹妹就讀的那間技校趕去。
崔妹妹就讀的那間技校雖說也在A市的範圍內，但距離市區很遠，是座落在A市管轄下的平山鎮裡。車程都要將近兩個小時。
我們到達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學校大門敞開著，有些學生沒有上課，進進出出的。
崔婷給自己的妹妹打電話，讓妹妹出來。
請筆仙事件發生後，其實驚動了校方的，不過被校方嚴厲地鎮壓下去，怕影響其他學生的情緒，但學生眾多，在老師面前，他們不會議論，私底下還是會議論的。那幾個玩筆仙的學生，因為驚嚇過度，都沒有上課而在寢室裡休息。
崔妹妹接到姐姐的電話，知道姐姐幫她請了高人來送筆仙，立即從寢室裡走出來。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模樣和崔婷不怎麼像，她的臉色很難看，眼底有著黑眼圈，那是驚嚇過度沒有睡好的原因，眼裡還有著驚惶，印堂泛著青色，一看就知道是被冤魂纏身。
在崔婷下車的時候，我提醒著崔婷：“崔婷，你讓你妹妹上車，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先了解事情的經過再說。”
崔婷嗯著，沒有與妹妹過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