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愛音樂會結束後的當晚,閔琛的小叔、也就是莉茲的父親,親自從法蘭克福開車過來,將自家女兒領走。而等到兩天後,閔琛也特意向樂團請了假,送戚暮來到泰格爾機場登機。
“等我回維也納後,你大概也就有時間了,到時候我在維也納等你。”
“嗯,我在維也納等你。”
這次柏愛與維愛的演出季正好相差了大半個月,因此當戚暮的假期結束時,恐怕閔琛的假期也才剛剛開始。而最近這段時間內,閔琛卻要忙碌於樂團的事情,所以戚暮便打算先回華夏看看,等以後閔琛放假了,兩人再見面。
雖然十分不捨,但是兩人還是在機場裡道了別。即使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冷峻矜貴的男人也情不自禁地垂首吻住了心愛的青年,兩人交換了一個溫柔卻不狹促的吻後,緩緩鬆開對方。
很快,戚暮的飛機從跑道上飛翔著離開,而閔琛則是站在碩大的舷窗前,目視著那飛機徹底地消失在層層疊疊的雲霧中後,才轉身離去。
……
當戚暮抵達b市的時候,陳凌頻已經在華夏等了他一天了。原本戚暮是打算真的只回華夏看看老朋友的,但是在一週前陳凌頻卻在安排他未來的工作計劃時,接到了一個邀請——
華夏音樂學院向戚暮遞上了邀請函,希望他能為華夏的學子們進行一次演講。
對於這次的演講邀請,戚暮是二話不說直接拒絕了。名人演講是全世界的高校都喜歡進行的活動,但是在戚暮的心裡,音樂從來不是可以單憑講就能讓人理解的,所以他轉首便向華夏音樂學院直接提出了“進行一場獨奏會”的建議。
對此,學院官方自然是欣然同意,恨不得戚暮趕緊回華夏才好。
第二百五十三章
有了經紀人與沒有經紀人的差別,從細枝末節上,就能區別得清清楚楚。
以往戚暮如果要參加什麼活動,那都必須得自己親自與聯絡人交涉,對活動的時間、地點以及內容進行記錄。而這一次卻完全不用他操一點心,陳凌頻細緻認真地將本次的獨奏會安排得妥妥當當,只需要戚暮準備好曲目,接著演奏就行了。
華夏音樂學院的教授、院長戚暮或許還不大認識,但是他們的榮譽教授,卻是戚暮的老熟人了。當戚暮看到譚老一臉嚴肅地坐在華夏音樂學院那方的代表人裡,他真是哭笑不得,只能老老實實地說上一句:“譚老,您好。”
與學院官方的人接觸過後,事不宜遲,當天晚上就是戚暮的獨奏會。
因為是獨奏會,所以學院派來的代表有詢問戚暮是否需要鋼琴伴奏,但是他稍稍思索了一會兒,便這樣回答道:“鋼琴伴奏的話暫時就不需要了,我想開一場完全的獨奏會,讓小提琴系的學生們只聽一聽小提琴的聲音。”
畢竟學院的學生們的水平大多還不能算是專業級別,如果再加上鋼琴的伴奏的話,恐怕他們便得十分艱難地才能理解,戚暮在琴聲中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而且在回到華夏之前,戚暮還被某個男人硬逼著許下了一個承諾。
在柏林皎潔明亮的月光下,某個男人一邊輕輕地撓著青年腰間的癢肉,一邊低聲威脅道:“不允許……找別人合奏。”
對此,戚暮當然不能答應了。他忍耐住喉嚨裡的笑聲,道:“我……咳咳噗……我肯定要和克多里合奏的,以後和樂團不也要繼續合作?好了好了,閔琛,再弄下去小心我把你扔到書房去。”
被逼無奈地放下了自己的鹹豬手,閔琛斂著深邃幽黑的眸子思索了半晌,接著蠻橫地說道:“不允許和其他鋼琴家合奏……嗯,伴奏都不可以!”
見著男人彆扭吃醋的模樣,雖然心裡覺得這個傢伙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但是戚暮卻無法忽視一股溫熱的暖流正從他的心底緩緩流淌而出,彷彿在為這人霸道的佔有慾而感到無奈。
戚暮伸手輕輕地擁住對方的腰身,然後嘆了口氣,說道:“所以說……閔琛,你到底是在擔心什麼呢?我以後不和別的鋼琴家合奏了,伴奏也不一起,好不好?”
正是因為擔憂,才會如此獨佔。
聽著青年嘆息的聲音,閔琛漸漸地抿起薄唇,良久,才在戚暮的耳邊輕呵著熱氣,一邊說道:“我在擔心……你越來越耀眼,越來越奪目,越來越多的目光將會聚集在你的身上,越來越多的人將會喜歡上你。到時候……嗯,我就成了黃臉婆了。”
聞言,戚暮卻是噗哧笑出聲來,他看著對方俊美深刻的面容,調侃道:“既然這樣,那你是不是該多努力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