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任何幻想,知道他的身份,只會給她帶來無盡的危險。
莫思婷怔怔的看著消失的背影,太多的情緒,她一時難以消耗,唯有對著不可能中,尋找一絲可能,唯有著寂靜的黑夜,她才敢懦弱的釋放思念,這是又一次,因為彷徨而留下淚水,也是又一次,為了李秦王而留下思念的淚水。
她失落而沮喪,彷徨而無助,任由淚水肆意的滴落,任由心痛在全身蔓延,她不停的問自己,從何時起,她不再是那個沒有過去的爛漫女孩,疲憊的身心,她有些無力支撐,也只能任由身體,隨著身心漸漸的傾斜,直到失去原本的重心。
寧姑姑從黑暗的走來,她走在躺在地上的莫思婷身邊,她深深的嘆了口氣,又從眼底朝李秦王離去的方向瞟了一眼,隨即又吃力的將莫思婷抱著離開。
李秦王本是在莫思婷倒下的瞬間,要衝出來,但是寧姑姑及時出現,也避免了他再冒一次險,但是他還是一臉擔心的目送著她們離開。
莫思婷從李建成宮中回來,本就沒有痊癒,再加上膝蓋的傷口感染髮炎,導致高燒不退,寧姑姑向陳可燻稟明瞭詳情,畢竟寧姑姑是薰香殿掌事宮人,而且是皇后娘娘親自指派過來,所以她多少要給幾分顏面,於是她准許莫思婷暫時休養。
簡單的房間內,沒有一絲的溫度,莫思婷靜靜的躺在床榻上,紅撲撲的臉頰,像似正盛開的牡丹,乾裂的唇瓣,沒有一絲血澤,凹凸的眼眸,因為瘦弱,顯得格外的明顯,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似乎並未熟睡,但緊閉的眼眸,卻又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除了每天有人送些藥汁過來,偶爾也會有人送些茶水過來,但因為莫思婷一直昏睡,所以也沒人過於用心照應,如兒倒是每天都來,但也只是給她喂點藥汁或茶水。
這晚,寒風呼呼的咆哮著,酷冷的冬月,在寒風中,肆意的釋放著,屬於自己獨特的氣溫,寧姑姑在安排完事務後,來到莫思婷房裡,她見莫思婷依舊是安靜的睡著,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緊了緊關起的窗戶,又替莫思婷捏了捏被角,突然外面傳來怪異的動靜,她本能的警覺起來,並低沉的嚇了一聲“什麼人?”
因為動靜來的不輕不重,而且是突然出現在屋內,很顯然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做到,所以寧姑姑對這樣的動靜,很是敏感,她見久久無人回應,她便輕輕的走了出去,李秦王的身影,正出現在眼前,她驚慌的掃視了眼院內,見院內無人,她趕緊關起來門,隨即又頷首說道:“奴婢參見殿下。”
“她怎麼樣?”李秦王沒有以往那樣冷漠,臉上反而帶著明顯的凝重。
“莫姑娘一直高燒不退,都是奴婢失職。”
李秦王揭開房簾,遠遠的便能看清莫思婷火紅的臉頰,甚至能看出她氣息的火熱,他眉頭蹙了一下,臉上流露著疼惜。
“本王今晚要留下,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李秦王面無表情,語氣也顯得冷漠。
“殿下”寧姑姑一臉為難而凝重的遲疑著,但是李秦王投來的眼神,讓她不敢再多言下去,於是她頷首說道:“奴婢先告退。”
寧姑姑頷首退了出去,並順手將門帶上,李秦王並不是不理會寧姑姑的提醒,但是他實在抵抗不了自己的內心,而他無時的不在冒險,又何必在乎這一次,更何況是為了所愛之人。
李秦王在莫思婷床榻邊坐下,儘管是被燒紅著臉頰,依舊掩飾不了她憔悴的面容,他伸手摸著她滾燙的額頭,心生疼惜,而又惱怒,她燒成了這樣,竟然還只是送些湯藥過來。
許是因為李秦王的觸控,莫思婷微微的動了一下,李秦王驚慌的收回手,似乎準備好迅速離開的準備,但是莫思婷並未醒來,而是在乾裂的口中,喃喃的喊道“水水”
因為莫思婷音聲太輕,且又是在口中呢喃,所以李秦王俯身,側耳靠上去聆聽,才知道她是要喝水,他趕緊拿過一旁的茶杯,小心翼翼的將茶水,朝莫思婷口中送去,但是由於她沒有意識,茶水都從她嘴角流下。
他擦拭了流下的茶水,又輕輕將她扶起身,靠在他懷裡,他又試著將茶水送進她口中,但是她依舊沒有意識喝下,於是他又將她放下,然後將茶水含在自己口中,再以自己的嘴,將茶水送進莫思婷口中。
不知是什麼意識,莫思婷像似得到久違的雨露般,吸拭著李秦王口中流出的露珠,因為過於的飢渴,她甚至貪戀的伸出了翹舌,黏拭著雨露的甘甜,李秦王被她調皮的誘惑,也情不自禁的伸出了舌尖,兩個柔軟的傢伙,俏皮靈巧的波動著彼此,李秦王竟貪戀的不想離開,於是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