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
程浩天檢視了張幻兒的死因,最終得知她是服毒自殺,而她服用的毒藥,也正是她從陳曉琳那裡拿回來的砒霜。
她在莫思婷的藥物中,下了大半的毒藥,且還留了一小半,也就是她為自己想好的後路。
程浩天從莫思婷口中,得知了事情發生的經過,以及其中的詳情,他見莫思婷一直為張幻兒的死,而感到自責難過時,他便時而的開解她。
張幻兒的葬禮,因為沒有正式嫁入皇家,所以在三天後,便被張太師領會張府入葬,雖然李淵有下旨厚葬,但臨近年底,加上要操辦李雲兒的婚事,所以也只是草草了事。
莫思婷整天還是鬱鬱寡歡,程浩天終於說服她走出院門,兩人在她住處附近走了走,莫思婷並沒有心情散步,所以她隨便找了一處可以做的地方坐了下來。
程浩天也緊挨著她邊上坐下,對著一片毫無生機的空曠處,她們的思緒,彷彿也跟著淒涼的景色而變得傷感而低落。
程浩天見她還是無精打采的樣子,他一副憂重的說道:“思婷,你就別再過分自責了,張幻兒的死,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跟你真的沒有關係。”
莫思婷憂傷滿面的說道:“我倒也不是自責,我只是覺得,她的走得過於倉促,甚至沒有留給別人送她的時間,為此我感到很惋惜,也很難過。”
不管存在多少仇恨,當面臨其中一個人離去時,再多的恩怨仇恨,都會隨著逝者而遠去,留給活著的人,除了無盡的傷感和懷念,更多的是惋惜和懺悔。
程浩天和張幻兒之間,雖然交際不多,但畢竟也是同為一主,雖然張幻兒在死之前,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錯誤,但是一名花季少女,所能承受的實在有限,再加上身邊一個陰險小人作祟,也不怪她會走上不歸之路。
程浩天深深的感嘆道:“世事往往就是這樣,這也就是她的命,怨不得誰。”
“可是我明知她已經病入膏肓,我卻只顧著給小紫報仇,而忽略了她的病情,如果我能放下仇恨,及時找人幫她救治,也許她就不會死。”莫思婷最不能原諒自己的一點,就是她明知張幻兒已經不久於人世,可是她卻還緊抓著仇恨不放,甚至一心要她給小紫陪葬,想必張幻兒是知道她不會放過她,所以在死罪難逃的情況下,她最終選擇服毒自殺。
莫思婷反覆的思索,如果她不那麼強勢,如果她可以放下仇恨,哪怕是給多一點時間,張幻兒也許不會選擇這麼極端的了斷,所以她偏執的將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她不能原諒自己的過失,甚至痛恨自己,一切都是因她自己而起。
“面臨身邊的相繼離去,換了誰都不能接受,況且是她先置你於死地,你就算不管她的死活,也是她咎由自取,你不該將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程浩天也能理解莫思婷的偏執,畢竟所有事情的發生,她都是主源點,也難怪她將自己鑽在牛角里,不願走出來。
“別說了,別說了。”莫思婷抱膝掩著一臉傷心的淚水,此時她寧可別人罵她心狠手辣,也不願聽到別人說張幻兒的不對,越是指責張幻兒,彷彿就是在狠狠的打在她臉上。
“別難過了,事情已經發生,我們誰都無力挽回,唯有好好的活下去,才能對得起生命的可貴。”程浩天伸手在她肩上輕輕的拍了兩下,算是無言中的安慰。
“程大哥”莫思婷悲痛的撲在程浩天懷裡,她此時只想找個寬慰的角落,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哭出她所受的傷害,哭訴那些失去的生命,她想釋放所有的憂傷,將一切來一場重新洗禮。
程浩天攬著她,沒有言語,他知道一個安逸的臂彎就夠了,她需要一個棲息點,她需要一個守護她的人,包括一顆懂她的心,這些他都做到了。
李雲兒總是能不偏不移的撞上令她傷神的一幕,她默默的徘徊在不遠處,儘管只是遠遠的看著,她的心還是有力的抽痛著,儘管她也一再告訴自己,不該奢求太多,因為那原本就不屬於她,眼下能擁有他這個人,她應該滿足。
所以她選擇默默的轉身,許是情緒過於低沉,她沒有注意到迎面走來的李世民,但距離相近下,李世民仙喚了一聲“雲兒。”
“二哥。”李雲兒應了一聲,也迎了上去,但她還下意識的朝身後瞟了一眼,因為她擔心李世民看到他們相擁的一幕,卻不能像她一樣淡然面對。
李世民看見她時,就看出她精神不佳,所以他關切的說道:“怎麼一個人沒精打采的在這裡?”
“我沒事就出來四處走走。”李雲兒因為沒有話語回答,所以她言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