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說道:“我不要聽。”
張幻兒又拉扯著李世民,她一臉驚恐無助的說道:“我就是不要嫁給太子,二哥,你帶我走,你帶我離開這裡,不管去哪,我們都不要再分開了,二哥,求你了。”
張幻兒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不能眼看著多年的願望,在實現的瞬間,被無故抹滅,而且她即將面臨的是,一個她視為敵人的男子共度一生,她完全不能接受,甚至完全沒想到,李世民竟不會置她於不顧。
“幻兒,你冷靜點。”李世民抓著張幻兒激動亂抓的手,一時也沒有辦法去說服她。
張幻兒稍稍停止了激動的情緒,她直勾勾的看著李世民,像似是在等他言語,卻更像似是在向他哀求,可眼前的李世民,竟是她才能為有過的陌生,她突然變得更加彷徨,她害怕這樣的陌生,是葬送她一生的禍首,她不能去接受。
“對不起,是二哥害了你。”因為不敢直視張幻兒哀求的眼神,李世民膽怯的垂著眼眸,也掩去了他神情中的無助。
“對不起。”張幻兒一臉憂傷的苦笑,淚水隨著她絕望的心,如雨般滴落,她痛苦譏諷的笑道:“一句對不起就能將我們的過去抹滅嗎?一句對不起就彌補我所受的傷害嗎?”
張幻兒激動的喊道:“李世民,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也死都不會嫁給李建成。”
張幻兒惡狠狠的語氣,隨著她的話落,她便激動的朝一旁的石柱上衝去,好在李世民眼疾手快將她拉住,同時他也急切的喊了一聲“幻兒。”
“你放開我,放開我”張幻兒激動的掙扎哭訴著。
“幻兒你別這樣,你冷靜點,聽我給你解釋。”李世民用力制止她的同時,還擔心會弄傷她。
張幻兒本就是抱著以死相逼的心,所以她更加期待李世民而下的對策,因為她知道,李世民絕不會允許她死,亦或是死在這裡。
張幻兒情緒稍稍緩解了一些,她還是直勾勾的看著李世民,可卻久久等不到他所謂的解釋,而她腦海裡突然浮現莫思婷的身影,於是她冷冷的說道:“二哥,你可不可以誠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只要所知道的,我一定都會告訴你。”眼下只有能穩住張幻兒的情緒,李世民也顧不得其它所謂的問題。
“從頭到尾,二哥有沒有真心愛過我?”張幻兒依舊不帶任何的表情,就連語氣也顯得十分的沉穩。
李世民本是看著她的眼眸,卻無意識的垂下,其實他真的很想說有,可惜僅僅一個字,卻艱難的徘徊在唇齒間,但為了掩飾他的心虛,也為了彌補對張幻兒的愧疚,他還是點頭輕輕的說道:“當然有。”
儘管說的很牽強,但是張幻兒還是無奈為欣慰的勾了一下嘴角,可她臉上除了無奈,卻沒有附帶任何表情,她之所以轉變如此快,正是因為莫思婷間隔在他們其中。
“那比起思婷姐,二哥是愛我多一點,還是愛她多一點?”張幻兒仍究保持著那令人發毛的鎮定,而她充滿期待與冷意的神情中,是無人能遐想的淡漠。
李世民已經顧及不到自己的表情變化,他本就深鎖的眉眼,不經意間又凝愁在臉上,他從不將自己的情愛,混為一體,如同他從不需要去分析自己的愛一樣,因為愛就是愛,無需去分化,更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人身上。
然而‘情’在他心目中,幾乎佔據著他大部分心房,這也正是他所能容納張幻兒的同時,也歸納著對長孫氏的一種責任,甚至還有更多,單單可惜的是,‘愛’只能給予一人。
“幻兒,眼下我們不該討論這個問題,而是該討論怎麼安然送你回宮。”李世民已經無言去回答,他更加不想在親口去增加謊言,況且眼下的狀況,並不是私聊個人情感的時候。
“二哥就這麼急著要送我回去嗎?”張幻兒語氣明顯變得冷淡,面色也因為李世民的逃避,而變得冷漠無情。
李世民暗自嘆息了一聲,面對這樣咄咄逼人的話題,他實在無言以對,畢竟是他又辜負了一顆芳心。
張幻兒一而再再而三的得不到李世民的回答,她也更加氣惱,於是她又冷冰冰的說道:“看來二哥根本就沒有把幻兒放在心上,或者說,如今的局勢,才是二哥所願。”
“幻兒!”李世民對張幻兒的不理解,他也嚴肅的說道:“你可以怨我,恨我,但你二哥絕不是你所言的那種卑鄙小人,如若你非要二哥做出舉動,才能令你滿意的話,那麼二哥只有違抗聖旨,方能以表二哥對你歉意。”
李世民說著便朝殿外走去,他的此舉,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