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婷停頓下腳步,又轉向李建成,頷首說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你如今是刑部的人,本宮無權支配你,不過”李建成貼近莫思婷身前,又一臉陰深的笑道:“本宮總算是見識了,你的機智後的膽識,本宮特為此倍感欣慰,希望你以後再接再厲,務必要做到不懼世事,不畏威勢,這樣才是本宮身邊的人。”
李建成的話語,雖表露的平淡,但莫思婷卻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她抬眼看了李建成一眼,想從他臉上,抓住一絲他話語中的用意,但李建成臉色,除了陰沉的笑意,再無其它多餘的表情。
莫思婷不管李建成是赤…裸…裸的警告也好,是暗中警示也罷,她眼下,就如同弓弩上的箭玄,經過今天的事,她已經鎖定了自己的方向,所以無法再輕易更改。
“奴婢謝太子殿下點贊,奴婢也會謹遵太子殿下之言,一心做好奴婢份內之事。”
李建成勾勒起半邊嘴角,他本是陰沉的笑意,顯得更加陰冷了許多,但他隨即轉向李世民時,已經是一臉淺淡的笑道:“二弟大難之後,且能安然無恙,想必後幅無量,也不負皇兄為你擔憂數日,眼下也算是皆大歡喜。”
“臣弟有負皇兄厚望,實在是慚愧。”李世民一臉凝重的黯淡,因為他眼下擔心,不是他自己,而是李建成會對莫思婷怎樣。
“哎~”李建成一副無謂的說道:“二弟此言差矣,人生誰能無錯,只要能及時悔過,都值得諒解,不過,此事能進展順利,也多虧了小莫相助,二弟日後,可要好好報答小莫才是。”
李世民下意識的看了眼莫思婷,他清楚,李建成的用意,無非是提醒他,記住莫思婷的同時,也要記住,莫思婷是他身旁的人,如果他稍有不慎,想必他就會對莫思婷下手。
“臣弟定不忘小莫姑娘相助,只是如今尚未定論,怕是還需皇兄擔待,臣弟改日,定親自登門言謝。”李世民拱手示意了一下,他一臉的淡然的淺笑,也完全不輸李建成的架勢。
李建成仰頭‘哈哈’大笑了幾聲,又道:“二弟言重了,皇兄絕無邀功之意,還望二弟莫要誤會。”
李世民加深了臉上的笑意說道:“皇兄客氣了,臣弟此乃肺腑之言。”
“好一個肺腑之言。”李建成爽朗的說道:“走,咱們兄弟再聚,今晚咱們小酌兩杯。”
“皇兄好意,臣弟心領了,但請恕臣弟不能隨往。”李世民經過此次事件,本有心要處處提防李建成,所以又怎會輕易,再與其相聚。
李建成絲毫沒有表露出不悅,反倒是不明的問道:“哦?這是為何?”
“皇兄也知道,臣弟眼下還在被調查中,所以不便與皇兄多做往來,若要因此牽連了皇兄,臣弟便是大過,還望皇兄見諒。”
“二弟言重了,父皇只是一時難以消氣,所以才會對二弟做出眼下的責罰,想必用不了多久,父皇便會撤銷二弟的罪務,況且咱們只是兄弟相聚,不妨礙其它。”
李建成看似誠心,意向似乎也決然,李世民便也不好再多推拒,於是便頷首笑道:“那臣弟恭敬不如從命。”
“好,走。”李建成好爽有力的語氣。
李世民隨同李建成離開時,還不忘瞟一眼莫思婷,他深知刑部的酷刑,所以他暗自保佑,希望李雲兒亦或是程浩天,能從中先去關照一番,至少可以免去她受刑。
李世民的事件,雖然過了只是短短的數日,但在時間的擱淺下,也許是因為他身份的不同,所以也漸漸被人淡忘,但李淵卻並未做出進一步的宣判。
莫思婷依舊苦守在刑部大牢中,李世民也依舊被暫免尚書令一職,且不能早朝論事,這也就意味著,他與朝政脫離了關係,這也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
李世民除了暗自託人,在刑部照顧莫思婷,且還要暗自聯絡自己的部下,商討說服李淵能儘早將他復職。
日復一日,歲月如同一線之光,飛逝在萬物世間,讓人有心想去制止,卻又無力去觸及的無奈。
李世民久久等不到李淵的旨意,也得不到釋放莫思婷的訊息,因為擔心四下的眼線,他也不能親自去看望,每每聽聞宮人來彙報莫思婷的狀況,雖然託人倍加照顧,但牢獄生活,又豈是人呆的地方,況且還是炎熱的夏季。
刑部的牢獄,並不想莫思婷曾想的那般恐怖,她也能想到是有人從中安排照顧,所以她從進來,直至今天,也只是受了一頓鞭打,之後再無酷刑。
但牢獄的生活條件有限,除了惡劣的環境以外,飯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