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而她什麼都做不到。
莫思婷心中又開始不停的絞痛,她不停的暗自深呼吸,但沮喪失落的心,讓她有種難以支撐的感覺,她緊緊咬著牙關,鼻頭酸澀一次次襲來,她暗自提醒自己,她不能悲傷,不能被心理戰打敗,至少不該在此時。
李世民在莫思婷稍作遲疑的瞬間,他上前一副淡然的說道:“太子殿下厚愛,乃是賤妾之幸,只是今日,大家是以至高的興致出遊,莫要為了賤妾的一絲小事,擾了大家的好興致,不如此事就此作罷,大家繼續賞湖如何?”
“二弟此言自然是好,不過”李建成故意遲疑了一下,他看向一旁還站著的莫思婷,又冷笑著說道:“宮人畢竟還是宮人,宮人犯了錯,理應受罰,如若本宮此次視而不見,不僅委屈了秦王妃的顏面,也失了宮中的規矩,況且,想必二弟也不忍心,見自己的嬌妻受屈。”
李世民暗沉的臉上,牽強的勾勒出一絲笑意,李建成明顯是在,從中故意挑撥,想必為的就是,要試探他與莫思婷的關係,好讓他從中為難,而李建成話已到此,他自然不好再幫莫思婷解圍。
李建成見李世民不語,他又轉向莫思婷說道:“小莫,今日你冒犯了秦王妃一事,本宮看在多人為難說情的份上,可以饒你不死,但你必須在此想秦王妃叩首謝罪,本宮便忘了此事。”
莫思婷承認,她不願向長孫氏叩這一拜,因為對於她而言,這一拜,不僅僅是低頭認錯,而是在向她宣降,也就等於她徹底的向她認輸,即便她知道歷史的結果,但她內心僅存的那一抹自尊,還可悲的提醒著她,要保留,要堅強。
因為莫思婷的猶豫,此時的氣圍,突然變得有些壓抑,所有人都將視線落在莫思婷身上,而她並不是人們眼中的表演者,而是掩飾著一張滿目瘡痍的人皮,暗自舔舐潰爛不堪的傷處,卻又不得不將自己,偽裝的刀槍不入,她第一次感覺到,一種來自身心的厭倦。
莫思婷終於在深吸了一口氣息後,緊咬著貝齒,扣著十指尖尖的玉指,噗通的跪在堅實的地上,她沒有感覺到痛,因為她已經失去了痛的資本,她頷首低著頭,卻沒有任何言語,因為她怕那哽咽的音聲,出賣她內心的真實。
李世民見莫思婷跪下的那一瞬間,他有種想衝上去,抱起她的衝動,可李雲兒微微動了下身體,正好擋去了他的去路,也許她也正是在提醒他要鎮定。
李世民緊繃了暗沉的面色,緊緊扣在手心的十指,積攢著他體內的隱忍,他消退了衝動的意向,但內心的抽痛,卻悄然的蔓延在體內;
李世民瞭解莫思婷倔犟的性子,要她對長孫氏下跪,雖然出於表面身份的區分,確實在常理,但出於個人感情,實在是委屈了她,而她能做到如此,也有些出乎李世民意料。
李世民載著滿心的疼惜,垂下了心疼的眼神,莫思婷今天所受的難堪與屈辱,完全都是他一人所致,所以他無顏去面對她。
長孫氏對於李建成的重視,自然是滿意而歸,她適時說道:“妾身謝太子殿下厚愛,既然事已經了,不如咱們繼續賞湖如何?”
“秦王妃慷慨過人,本宮自然不好怠慢,眼下事也算了,咱們湖泊請。”李建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他臉上的笑意,猶如一個得逞做了壞事後的得意。
長孫氏頷首示意了一下,由李建成走在前面,陳曉琳隨在一旁,李雲兒故作親暱的挽著長孫氏緊隨其後,留給了李世民單獨留戀莫思婷的空間。
李世民將暗沉凝重的眼神,稍稍停留在莫思婷身上,而她自始至終都是頷首低垂著眼眸,彷彿是在掩飾她眼神中的傷痛。
李世民不敢多做停留,他帶著刺頭的身心,隨李建成他們而去,莫思婷也終於在人都離去後,抬起了紅紅的眼眸,看著那抹熟悉的背影,眼眶瞬間被淚水所侵略。
莫思婷不知道,以後還要面對多少這樣的場面,她膽怯的是,她不知自己是否,每次都能堅持的支撐演繹下去,她內心又開始有了那懦弱的想法,那就是逃避。
李建成等人,依舊在亭閣內悠閒享樂,莫思婷如吩咐,緊隨一旁伺候著,而眼前一幕幕歡愉的場面,如同一道毒辣的光線,迅速的穿梭她在跳動心裡。
每個人看似都享樂在一副愉悅中,但各個也都懷著一顆複雜多謀的心,李建成依舊是一副得意之態,他臉上那似有似無的笑意,似乎在訴說他內心的滿足。
陳曉琳在得到李建成的獨寵後,自然是揚著春風得意之態,唯有長孫氏一人無知其中,但她清楚,李世民與李建成之間的不和,所以她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