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根據水靈脈的說法,天尊比之仙君只是高在氣運而已,一個最高只有仙君的地方,再糟也比仙界完全。
——這是要在仙界謀劃甚廣?
離焰一聲不吭,眼底興味更濃。
這心魔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或者說,愈發不像心魔了。
他預想裡的釋灃,心性高潔,不屑或者也不必做這種耽於算計的事,就像在大雪山過了千百年的北玄派中人那樣,不問世事,逍遙度日。
其實不是這麼回事?!
被廢棄的蜘蛛巢穴一陣劇烈搖晃,從縫隙裡能看出更多妖獸慌亂奔過。
“我們也走!”南鴻子不放心的看看狀態不對的小徒弟,只能叮囑釋灃,“一切小心。”
“師父才是。”
釋灃這句實話,說得南鴻子十分心塞。
可不是!兩個徒弟都有羅天上仙的實力了,他才堪堪到真仙的程度。
“看好你師弟,我怕他又大開殺戒,砍得是痛快了,我跟他的火怎麼辦?”南鴻子索性乾脆的把自己與石中火相提並論。
胖墩配合的眨了眨眼睛。
其實石中火沒搞清楚狀況,但這模樣好像是它很害怕被畢方吃了。
離焰莫名的感到心裡一噎。
“師弟懂得分寸。”釋灃暗示的看了陳禾一眼。
離焰被這一眼看得十分不好。
他哪裡有過這種被暗含“聽話,有疑問走出這裡再說”的眼神看的經歷。
釋灃一舉一動,無不帶著習慣的信任愛寵,加上那抹忽現的記憶影響,離焰恍然覺得自己真的是那個從小被釋灃養大的師弟。
指尖傳來的微微痛感,讓離焰回過神。
他垂下頭,發現自己無意識的用力,竟然戳破了掌心。
他還在發愣,手掌已經被釋灃握住,抬頭髮現釋灃滿眼的不贊同——仙人的鮮血氣味,與蒼劫原的妖獸魔修完全不同,雖然只是一個小傷口,但是恰好遇到嗅覺敏銳的妖獸的話,就是個麻煩了。
“你們還在耽擱什麼?”
南鴻子覺得自己為這兩個徒弟,把幾百年的心都操完了。
泥沼裡氣味十分難聞,法術隱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