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還要刺激。
他鬆了口氣。
隨行仙人古怪的看清合仙君,覺得自家仙君的反應真是離譜。
——陳禾出身浮初小世界,曾經引得天道回溯時間,聽說是他晉升仙君,許多仙人都生出果然如此的感覺,一點都不意外,但不是聽說陳禾此人野心勃勃,陰鷙狠毒嗎?
更有人說他擄走同門師兄釋灃,用卑劣手段,一路順風順水不愁功法。
這樣的人,隨意的引著釋灃去碰觸“一看就覺得危險至極”的火焰,這要何等親密的神魂聯絡,才能讓釋灃完全不受青火影響?
傳言有誤啊!
眾仙瞠目結舌,腦子裡亂七八糟,清合仙君卻一反常態,在釋灃碰觸火焰時緊張得身軀一僵,等到火焰消失,又如釋重負!所以仙君這是憂心釋灃安危?
簡直咄咄怪事,清合仙君對那個北玄派後輩,都沒見過幾次!
如果清合仙君知曉對自己忠心耿耿,當年他追隨楊心嶽都沒有背離的屬下,現在腦子裡轉得是“仙君對釋灃另眼相待”“好像幾天前釋灃來見過仙君”“仙君與這小輩到底是什麼關係”這等古怪念頭的話,清合可能要攆他們走了。
心裡嘀咕的仙人,轉頭想起方才寒松仙君也驚叫不可,他們用複雜眼神注視清合、寒松,釋灃,當然最後沒有忘記補上陳禾。
他們的舉動並不隱秘,但是這樣的情形,被看的人誰都沒想到更多,幾位仙君滿心嚴肅,心事重重呢!
陳禾原本就沒有將突破境界看得很重,現在也沒有過頭的喜悅,按捺方才被釋灃搓揉青火的異樣感覺,從容的一伸手:
“諸位請。”
羅靜姝看了看破頂的房子,一陣頭痛。
她忽然想起自己還是一個小仙,在陳禾手下沒有威信沒有地位,事情輪不到她來費神,霎時覺得渾身輕鬆,愉悅的站在白蜈邊上繼續看熱鬧。
仙君啊,平日可見不著。
兩個女修混在人群裡,用審視的目光掠過這些排場不小的仙君。
越有難度的事情,越能激起白蜈的好勝心,她很快就將目光凝注在——
“不行。”羅靜姝說。
“嗯?”
“要是有朝一日,你有了跟仙君一戰的實力,我建議你最好避開他。”羅靜姝低聲說,“那個禹仙君,有些不對。”
白蜈深思不語。
在那個佈滿妖獸只有海水的小世界,她有許多次,都是靠羅靜姝的直覺,才勉強撿回了一條命。既然羅靜姝這麼說了,顯然對方真的有問題。
“哪裡不對?”白蜈用眼神示意,需不需要稟告陳禾。
“我也說不準。”
白蜈聽了,忽然笑道:“至少他是最厲害的一位仙君?”
羅靜姝點頭。
“你是怎麼發現的?”胖墩抱著手臂,不知從哪裡竄到兩人身邊。
石中火用狐疑的目光,反覆打量羅靜姝白蜈,明明是兩個實力尚低的傢伙,不可能根據實力判斷出禹仙君的厲害。
“很多方面。”羅靜姝簡明扼要的點出,“這麼多仙人裡,為何只有他的屬下打著傘?這傘既不是用來擋雨,也看不出有什麼功效,似乎就是一種習慣,就算是忠心的屬下,想要他們維持這樣無用的習慣,也不容易吧?”
“禹仙君住再白鹿山,常年下雨,這有什麼稀奇?”石中火用鼻子哼了哼,“你少見多怪,瞎蒙的吧?”
“一個人,不管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屬下不質疑,不猶豫,旁人不嘲諷,甚至不多看幾眼。那麼這樣的人,即使不是最強之人,必定也是最難對付。”
因為很難揣測,變數最大。
與禹仙君成鮮明對比的是陸翱仙君。
同樣帶著一群仙人,前後簇擁的出來,陸翱仙君的屬下人站得近,眼神卻不是那麼回事,目光總在別處徘徊,沒有特別扎眼的氣質,個個都像泯滅人群似的。
“把屬下弄得沒有一點脾氣,看起來,不得人心。”羅靜姝不客氣的說。
石中火聽出了興趣,忍不住伸手一指:“那兩個呢?”
“一個性情嚴謹,手下的仙人目不斜視,一個太過散漫但下屬忠心耿耿。”
前者說的是寒松仙君,後者指清合仙君。
胖墩腦袋一歪:“何以見得?”
“只有清合仙君的屬下,站在了他的前面。”
不但如此,除了驚訝時控制不住投注的目光,並不東張西望,甚至對著陳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