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心向神往,喃喃自語:“吾輩修行者當如是。”
不不,只像這般,還嫌不夠。
陳禾目光驀地轉到天上。
因沈玉柏出手全無保留,楊心嶽更是上古修士,道法絕奇神通不凡,這番激戰將要觸及這世間所能限制的頂端,天道正因不滿而產生警告的轟鳴聲。
那無形無智,卻束縛所有生靈的天道。
沒有記憶的陳禾算是第一次聽到它的聲音——沉悶的雷鳴,隱隱綽綽,深藏威壓,使人心悸不已。
比起海面下的驚世一戰,陳禾竟對這無影無形的聲響更感興趣。
這時他沒有什麼逆天的抱負,沒有什麼求而不得,也沒有任何怨氣難平,執念不消,但還是被這聲音牢牢吸引住了,眸中盡是異樣神采。
“師兄!”
陳禾難抑心中激盪的興奮,下意識的拽住釋灃衣袖,就像看見了什麼稀罕物件,急著招呼別人一起賞玩的孩子一樣。
“聽,天道!”
“……”
裂天尊者不明所以,眾人慌亂失措中聞聲,皆是愕然。
詹元秋滿心納悶難以表述,因為他覺得這番模樣的陳禾,又是他意料之外,陳公子的性情到底要一天變幾次?
——師弟,大概生來註定是找天道麻煩的。
釋灃神情複雜,順著師弟所指,目光從海面挪到天空中。
雷雲在靈氣裂縫裡湧現,不祥的黑光,硬生生將充斥天地的金芒都排開了,好似精美瓷器上扎眼的裂紋,逐漸深邃,預示著崩毀。
在他們聽來,雷聲只是有些驚心罷了。
但對沈玉柏楊心嶽來說,這聲音不是響在耳邊,而是重重擊在心頭。
兩人同時一頓,身形滯停,就像從酣戰清醒過來。
“你這人參,脾氣怎地這麼大?”眉心蓮花印記微微聳動,某人完全不將天道雷音當回事,只心裡納悶。
沈玉柏冷冷看他。
“罷罷,何仇何怨,說來聽聽。”修士攏起袖口,拍了拍後,一本正經的說,“吾,歸澤島羅城隅,南合宗楊心嶽,前世今生,說話算數。”
沈玉柏懶得理他,依他的性情,殺了楊心嶽,心氣才平。
但他也知道,打一場還行,揍對方一頓得費老大的勁,還要看運氣,至於要了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