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本能的撐得住罷了。
釋灃定定看了陳禾許久。
久到陳禾忍不住想說什麼,打破這沉滯的氣氛時,釋灃低聲說:“你這個模樣,不也挺好,何必遮掩。”
“……”
陳禾驀地睜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
“沒有見過離焰,我確實感到遺憾。”釋灃嘆息。
陳禾木然,被釋灃帶回床榻坐下時,還有點回不過神。
“心事重重,顧忌太多…”釋灃給陳禾數著缺點,一副無奈的神情,“早已對你說過,今次與你相逢,有此劫數,是我之幸。”
陳禾怔怔的說:“可是——”
可是釋灃喜歡的是“陳禾”,是釋灃養大的師弟,不是離焰。
“無論哪一個你,依舊是你,陳禾。”釋灃鄭重的,一字字說。
見陳禾還是一副回不過神的樣子,釋灃輕撫師弟的臉頰,又補了一句:“同樣,無論哪一個我,仍然是我。”
——我們有今日,只是比前世多了一個機會。
——前世的錯失,只是因為沒有在合適的時間遇到。
並不因為你是什麼人,什麼性情,又是什麼樣的經歷。
“我心悅你,只有你。”釋灃在陳禾耳邊低聲說。
陳禾一激靈,突然死死抱住釋灃。
“師兄…釋灃,釋灃…”
陳禾極少喚釋灃的名字,即使現在,好端端的名字也被他念得磕磕巴巴,含含糊糊,就像極力在忍耐什麼。
——師兄說得對,不管是“師弟”還是“離焰”。是同一個人,都會暗慕釋灃。
無論哪個釋灃,也肯定會喜歡他,釋灃自己深信這點,於是將這個事實告訴陳禾,寬慰師弟。
陳禾顫抖著。
不是欣喜,不是激動。
一個小心翼翼捧住僅有珍寶,唯恐丟了的人,忽然抬頭髮現,他有一整個寶庫的金子,都是他的,誰也搶不走,更不怕丟!
這種心情,或來說去,最終也只能沉澱在四個字上。
得償所願。
離焰的,陳禾的,他兩世所有的——
“別再愁眉苦臉給我看了。”釋灃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