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戳破,只思量這事可以下次去問長眉老道。
師兄弟兩人,一個想著情劫三緘其口,一個擔心師弟沒追問,可能在旁觀旁聽發現問題的浣劍尊者,又被他們甩開了。
——真相曾距離他們只有一步之遙,再次錯開。
“師兄,那邊擂臺沒人了,我去試試!”
陳禾指的地方,上面站著的真是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
這實力在散修中算是了不得,那些看熱鬧的人,大部分都有門派,自然不會來與他相爭大報國寺供奉的位置。
金丹後期,想要晉升元嬰期,缺靈丹,缺機緣,缺頓悟,甚至缺比鬥經驗。
這修士早早上臺,也是為了能練練手。
釋灃打量了那人一眼。
境界鞏固得不錯,實力也高於同輩,對陳禾來說確實是個好對手。
“去罷,小心些。”釋灃低頭說,還有心情開了個玩笑,“不要把對方打得太慘,大報國寺的和尚也不容易,不要為難他們,你不想做供奉,就別贏到最後。”
第65章 擂臺(下)
陳禾將手裡蓮花燈隨手一拋;穩穩的躍上擂臺。
這不帶煙火氣的身法;在凡人看來是絕妙到極點的輕功;對修士們來說,只是又一個同道中人的標誌罷了。
擂臺下都是看熱鬧的,對勝負並不關心;見有人去挑戰“久未逢敵手”;快要連贏十場的一個高手;而且來者不弱;當下全都精神一振。
浣劍尊者蹲在樹上,一臉笑眯眯。
南鴻子以武入道;他的徒弟教出來的陳禾;身手當然是夠看的。
陳禾雖有障眼法遮蔽,但一動真元;氣勢是瞞不過人的。
金丹後期——
看熱鬧的修士都興奮起來。
在修真界低層圈子散修裡,這就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到元嬰期自己都夠資格開派了,還能拉得下面子來做供奉的實在不多。
白山書院與大報國寺每年招供奉,都堪稱修真界一場盛事。
無他,卡在築基期的普通修士太多,能看到金丹期修真者比拼的機會少之又少。上擂臺的修士雖然實力在釋灃浣劍尊者眼裡連渣都不算,但實際上卻很“親民”,缺機緣缺功法什麼都缺,才是修真界底層修士的狀態。
擂臺下歡聲雷動,陳禾卻連看也不看一眼,他不是來出風頭的,也不是手癢癢,是真的想磨合法術武技,早點晉升元嬰期。
“道友,請!”
原先站在擂臺上的修士,也鄭重的拱手:“請!”
這人的法器是劍,說來修士多愛用劍,哪怕是除妖抓魔的,也喜歡拎著桃木劍。
陳禾赤手空拳——因為師兄說,不要贏到最後,把夔弓拿出來還打什麼?
那修士振袖而起,數道淺淡符籙亮出微光,乍看好似劍光霍霍,贏來不明究裡的百姓拼命喝彩。
“此劍為庚金淬鍊,鋒銳無比,道友小心了。”
因這番提醒,陳禾生出一分好感,示意對方儘管動手。
他們無所謂,那些看熱鬧的閒漢不幹了。
“沒兵器,勝之不武!”
兩人對臺下叫嚷都充耳不聞,陳禾也沒打量那修士長相,這種場合,大家都用障眼法,眼見為虛,連表情眼神亦做不得準。
濛濛劍光一閃,陳禾身後高低錯落掛的一整排蓮花燈,齊齊自中斬斷。
燈籠骨架墜地,竟無一盞燃起,原來斷口俱在燭芯處,火光瞬滅。
法劍要滅凡火,自是容易,可庚金淬鍊的法劍,在剎那間精準的截斷諸多明火,沒有分毫誤差,分明是“雖火克金,偏生對著火來”的示威,這一下就能看出此人秉性。怕是那桀驁灑脫,我行我素的散修。
修士們齊齊瞠目,他們是在看門道,那些看熱鬧的除了拍巴掌就是嚷嚷。
釋灃微微點頭,顯然也沒想到擂臺上的這修士有如此能為。
浣劍尊者更是抓著油茶碗頓住,眼睛滴溜溜轉:好苗子,不錯呀,只是怎麼是鄭家的呢!
對方亮了這麼一手,陳禾全不在意。
小界碎片內,會噴火吐冰冒毒霧的兇獸多了去了。最奇葩的還有鼻孔噴水,四蹄踏火焰的,相生相剋算哪門子事啊。反正遇到了一樣拼命,管他呢!
翻身避過,真元沿著手掌放出,銳聲破空,同時左掌劃出半個圓圈,靈氣聚整合漩渦,這股大力帶得庚金法劍都稍稍偏移——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