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師尊,是怎麼死的呢?
長眉老道話語中,都是傳聞,顯然與南鴻子不熟。
浣劍尊者也沒提過南鴻子半句話,黑淵谷裡的人就更不要說了。
陳禾只能猜測這位他無緣一見的師父,揣摩南鴻子的性情。
嗯,既然會賞識,會收釋灃為徒,這眼光一定是好的!陳禾篤定的想。
釋灃平日裡甚少提到南鴻子,但只要提到,語氣都是敬重的,讓師兄敬重的師父,肯定是好師父!
尤其那句“世間沒有拖累你的人,只有你選擇的,對你最重要的人”!
陳禾耳根又有些微微發熱,他覺得師父南鴻子,是心智清明,有情有義的人。看破世情,並非藐視七情,分得出輕重緩急,眼光也好,行為必然也沒有任何差池。
北玄派的掌門,縱然是最後一代,亦是不會讓人小覷!
陳禾心裡感嘆一聲,隨後那個被他深埋的,頑固的疑問無法遏制的冒了出來:這樣的南鴻子,這樣的釋灃,還有師兄兩個徒弟…三十年前北玄派到底是怎麼覆滅的呢?
看來以後要打聽打聽。
陳禾下意識覺得,大雪山神師涼千山,肯定充當了不太好的角色,這才讓釋灃對他十分厭惡,涼千山的語氣也有幾分奇怪。
不過涼千山應該不是罪魁禍首,否則釋灃早就幹掉他了。
北玄派與乾坤觀同在大雪山上,如果北玄派出了什麼事,乾坤觀的涼千山。不可能一無所知。北玄派走了,他們還能獨佔大雪山呢。
陳禾這番深思,只是對死去的師父,有朦朧的好感與敬重,在追憶的同時,希望為北玄派報仇。誰讓那些仇人,如此深的傷害了他師兄!
他並沒有想到,真相遠比他猜測的慘烈悲涼。
“咔。”
車輪碾到什麼,卡住又劇烈顛簸了下。
陳禾也在同時睜眼,唇邊帶了抹譏諷笑意。
等的人,來了。
車伕吆喝著下車檢視,車裡的人因顛簸紛紛探頭。
他們的動作,就凝固在這瞬間——結界。
陳禾慢悠悠的跳下馬車走出數丈遠,天光已然大亮,路兩旁都是農田,冬季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數道寒光貼地閃現,快而鬼魅般的身影,將陳禾圍在中間。
“什麼人?”陳禾裝模作樣的厲聲問。
交手間,他已感覺到,這全是魔修!
戴著鬼面具,穿著黑衣,用旁門左道的法術,一動手就殘酷的殺招。
數個拳頭大小的骷髏頭拋在半空中,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擾動心神。漆黑的彎刀散出濛濛灰霧,氣味腥甜。
普通修真者遇到,大驚之下,必然發出真元推開這群魔修。
陳禾卻用極快的速度,貼身擦了過去——
古荒兇獸帶毒氣的多了,陳禾早就練成動手時隨意閉息的習慣,縱然有不慎吸入的部分,百竅通玄術不能排出體外,喂石中火也是好選擇。
陳禾伸手一握,火焰離掌而出,瞬間吞噬了一個黑骷髏。
轉身,青黑色夔弓在手,順勢引出火焰裡骷髏翻騰的黑氣,凝聚成一支箭,火焰摻雜的靈氣為弦,扣手而發。
那黑源魔氣被燒得嚎啕,一旦逃脫,那速度比陳禾驅使得還快,狠狠扎進了一柄寒霜劍中。
這柄劍無聲無息來到陳禾身後,原是要趁陳禾真元推開魔修時,趁機偷襲,沒想到陳禾返身就是一箭,還是借骷髏魔氣而生的黑箭,兩下撞擊,銳利的劍鋒霎時一抖,寒霜劍片片碎裂,黑氣一路蔓延。
偷襲者慘叫一聲,雖然及時撤手,魔氣還是侵染到他經脈中。
手掌霎時泛黑又烏青,只能拼命運氣逼出。
那邊陳禾已經輕輕鬆鬆的扣肩、錯骨,折臂,橫踹——一群魔修橫七豎八的倒下了,只剩下法器還嗡嗡的在天上飛。
“金丹後期,金丹期,築基期…除了四個金丹期,其他全是築基期?”
陳禾眉頭緊皺,這幕後黑手也太小看他了,就派出這等實力的人手追殺他。
“還不如詹元秋呢!”
難怪師兄都沒現身,只隱蔽在旁邊閒閒看戲就行。
好歹詹元秋那邊是兩個金丹期和尚玩自爆,準備坑他。
——當然啦,對付詹元秋,季弘早有計劃,陳禾你是半路冒出來的變數。
陳禾挑開那些魔修臉上面具,眼神呆滯,又是受控制的人。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