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陣法,無人能窺見裡面的景象,只有隱約細微的聲音傳出。
“不要那麼急。”
釋灃聲音微啞,像在安撫,又似忍耐。
許久後,陳禾才悶悶的說:“師兄,天道若是再回溯一次時間,要怎麼辦?”
他的嗓音有些變調,帶著歡愉與苦楚,更多的是煩惱。
“…豈有那麼輕易的事?就算是天道,也不能隨意做。”
釋灃已經習慣了師弟總在這種時候特別認真,還挑這種時候要跟他談正事。
起初他無可奈何,隨著雙修次數增多,釋灃赫然發現,陳禾其實是在這時容易褪去那股強硬的氣息,一些心底的不安,便會問出口。
久而久之,釋灃也不覺得奇怪了。
元神交融,身軀契合,毫無間隙的緊緊擁在一起。
陳禾雙眼失神的睜著,好像意識昏沉,又似在想釋灃方才安慰他的話。
他下意識的蜷縮身軀,將釋灃纏得更緊,不想鬆手,不願離開。
自脖頸到胸口都佈滿淺淺的緋色,急促喘息著,間或低低呻。吟的顫音,每一聲都能扣在釋灃心絃上。
偶爾陳禾回過神來,就會試圖覆壓在釋灃身上。
為的只是側首貼在釋灃心口,雙臂緊緊抱住師兄的肩膀。
“師兄。”
他喚了一聲後,又斷斷續續的喊。
不是要說什麼,也不是受不了懇求,陳禾只是喜歡這麼做,好像這樣做了,就能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並不是離焰求而不得的幻覺。
他念得多了,擾得釋灃壓不住肆意蔓延的妄念,發出呢喃的嘴就會被堵住,靈氣源源不絕地自口中灌入,又轉自經脈竅穴而出。
更有甚者,隨著體內的熱源激烈搏動。
陳禾軟在釋灃臂彎裡,彷彿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他連抬一抬眼都懶。
許久之後,房內才恢復了安靜。
釋灃起身,還沒著裳,將隨手將薄被蓋在陳禾身上。
化神期修士豈會怕冷,可這事釋灃做慣了,沒感覺到一絲不妥:總不能讓師弟就這樣袒露身軀的趴在床榻上。
陳禾一動不動,好像已經睡著了。
但他這點伎倆,又怎麼能瞞過釋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