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寓意,還真有不少修士琢磨出來了,只是他們不理解事情到底是怎麼個過程罷了。
有人說這是在警告魔道幾位尊者,魔修怎麼也飛昇不了。
也有人說這話本是在諷刺正道修士,處心積慮找魔修麻煩,最終成仙這種好事還是輪不到他們頭上。
眾說紛紜,天翠園這塊地方,也落進了有心人眼裡。
這不,現下這場幕後主使,準確的猜出天翠園是豫州魔道勢力的重要據點,直接對著天翠園下手了。
陳禾掃一眼被活捉的俘虜,眼神淡漠,像是在看一具屍體:“拖下去罷。”
自有人會意,領命上前,取出兵器,不由分說便是當頭一刀。
那黑袍人就地一滾,狼狽避開,一面嘶聲喊叫:“陳禾,你胡亂給人扣罪名!什麼神華散,我不知道!”
陳禾抬手示意那個魔修停住。
黑袍人跳起來,直奔視窗而去,他速度比風還快,結果有人直接守在視窗,迎面給了他一掌,黑袍人吐血跌回。
陳禾慢吞吞的說:“你們陰屍宗的人,好像來來去去就這麼一招把戲,逃得是比誰都快,所以平日裡敢做這樣蠢笨找死的事。“
說著,一隻腳穩穩的踩在黑袍人脊背上,硬是將他壓了下去。
“我沒…”
辯白的話沒說完,就一口汙血。
黑袍人急紅了眼睛,忽然抬手,烏光爆閃。
豫州魔修們齊齊一驚,卻已來不及了:
“陳公子!”
陳禾身軀一震,後退了半步,烏光一個不落盡數打在他身上,黑袍人趁機竄起,邊逃邊咧開嘴正想嘲笑一番,忽然背後劇痛,灼燒的殘酷感覺瞬間蔓延至各處筋骨。
慘叫聲迴盪在廳堂裡。
陳禾看了外面一眼,許金斗立刻上來賣好:“公子放心,一進來我們就布好了符籙,甭說他喊兩聲,就是有人在這裡殺一百頭豬,外面也聽不見絲毫動靜。”
黑袍人拼命扯開衣物,但後背那塊袍子早就沒了,火焰在血肉裡,順著經脈流竄。
他滿地翻滾,砸毀了成排的桌椅。
三昧真火在眼前,活生生將人燒成灰燼,豫州魔修們臉色發白,紛紛避到牆角,唯恐那火焰不長眼睛,沾到自己身上了。
只有天翠園主許金斗,哆嗦著,還堅強得撐住沒動,嘴上還不忘奉承:“陰屍宗的老祖宗李鯀都死在公子手上,這傢伙蠢不可及,上門找死,也不用拿鏡子照照自己。”
“……”
照見一堆焦炭?
陳禾眼神複雜的看他一眼。
每次被許金斗奉承,陳禾都會冒出一股“今世我是個狐假虎威,欺壓良善的惡徒”這等錯覺。
“陳公子,他的儲物袋裡確實沒有神華散。”
一個魔修神情怪異的拎著個青玉瓶稟告,人一死,儲物袋就好開了。
“他方才的模樣,不是已經說明了麼?”陳禾漫不經心的說。“理直氣壯的狡辯,看見你們拿來的青玉瓶聽說這是西域奇藥時神情都扭曲了,陰屍宗的人,只不過是一個背黑鍋的。若我沒猜錯,他那個瓶子裡是迷藥吧。”
眾魔修辨別了一陣,欽服道:“正如公子所料。”
“借陰屍宗的手,弄來西域奇藥,妄圖在豫州掀起動亂,你們說,這是誰做的?”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怎麼回答。
陳禾也沒指望他們,一字字道:“趙、微、陽。”
“什麼?”魔修們大驚。
“陳公子,我等立刻在方圓百里仔細搜尋,定為公子將這人抓到…”
“不用。”陳禾收起幾個青玉瓶,神色淡漠,“此刻他早已跑了,他不會留在豫州等著看結果的,甚至他可能根本沒有踏進豫州城。這招不成,他還有後手,如今修真界局勢混亂,渾水摸魚的事,趙微陽豈會錯過?”
第240章 分別在即
走過那堆灰燼時,陳禾停了一下。
憑心說,陰屍宗這個魔修死得有些冤枉。
作為一個被坑蒙來頂罪的靶子,在聽到豫州城各處水井抓到了人,又看到神華散時,已經恍然大悟。
陳禾在小陽山殺死了陰屍宗的李鯀,自然就與陰屍宗結下了深仇。
誰也不想做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陰屍宗魔修恨不得立刻回去找矇騙他的人算賬,他拉不下面子向陳禾這個仇人乞饒,就硬著脖子叫嚷,甚至敢當著陳禾的面扭頭就跑——他覺得陳禾肯定是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