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疑惑的樣子,輕嘆了口氣,她就是太過單純了些,“陳之蕾就是那個打騷擾電話給你的人。”
竟然是她?季青凌吃驚了,這種幼稚直接的事情她一直以為是崔心怡做的,沒想到竟然是號稱心機深沉的陳之蕾,而且竟然還這麼輕易被傅梓君發現了。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但是她的臉上還是作出一副憤懣的樣子。“我一直把她當做朋友,她怎麼能這麼對我?!”
“人心難測,你不要太相信別人了。”他愛憐地吻吻她的額頭。
陳之蕾啊陳之蕾。我不想主動找你,本來想著只要你識趣,過去的事情就一筆勾銷,我也不和你算前世的那筆帳。可我不找你,你卻偏要自己找上門來。來而不往非禮也!
傅梓君不知道她心裡打的主意,見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心裡有些愧疚,連忙岔開話題。“明天晚上有個拍賣會,你陪我去吧?”
他不懂得哄女人,只知道父親當年哄母親高興時就常帶她去拍賣會。給她買些珠寶首飾,無論之前她發多大的脾氣。收到那些珠寶的時候總會破涕為笑。
而這一趟旅行也讓他見識了作為女人季青凌有多喜歡購物,他們這一趟買的東西多到要一路用國際快遞寄回國,估計拍賣會上也會有能夠滿足她的東西。
“我不懂那些東西……”拍賣會都是賣一些高大上的東西,她既不懂那些,也心疼錢,對拍賣會她沒有任何興趣。
“這種場合一般是要帶女伴的,你希望我帶誰去?”他故意出言激她。
她聞言為難地蹙起眉頭,她當然不希望他帶別的女人去,尤其是他們公關部的那個陳之蕾,早已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就算他現在毫不掩飾對陳之蕾的厭惡,但她畢竟還在那個位子上,如果被她趁虛而入了,她可算是又白活了一輩子。
“放心好了,又不是酒會,我們只要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看就好了,不會有人過來打擾你的。”他一眼看穿了她的猶豫,社交圈裡總是會有些閒言碎語,無論是誰都無法倖免,她還沒有習慣這樣的環境,正是因為她露了怯,那些難聽的話才會愈演愈烈。
拍賣會那天她穿了一條米色的小禮服裙,中規中矩的打扮說不上多麼明豔照人,但也挑不出什麼錯來,配上她那意興闌珊的模樣,竟流露出幾分高冷的感覺。
收到拍賣會請帖的人個個非富即貴,男人們交往應酬著,大部分手臂上都掛著一個笑顏如花的女人。
“過去這種場合你都帶誰來的?”嫁給他之後,她可是第一次陪他出來社交,看到這副架勢心裡不由得泛酸。
他正想回答,可一轉頭看到她一臉毫不掩飾的醋意,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吃醋了?”
“哼。”她冷笑一聲不想回答,以他的性格,如果這種場合一定要帶個女伴的話,他帶的一定是陳之蕾,難怪她前世那麼囂張,恐怕在社交圈裡她早就以傅太太自命了吧。
“要是你願意的話,我以後次次都帶你來。”
“如果我不願意呢?”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那就——”他故意拉長語調,看她的臉色愈來愈黑,這才笑了起來,“那我自然來也不來了。”
“這還差不多。”她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對於這種社交場合,她已經學著不再懼怕,但厭惡還是根深蒂固的,現在的她不像過去那樣唯唯諾諾地卑怯著,但還是擺出一副戒備的姿態,傲然站著,眼神冷漠,對前來搭話的人任憑他們是討好還是諷刺嘲笑,都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反正一切都有傅梓君在。
“嘖嘖,你看季青凌那高傲的模樣,嫁給傅梓君就了不起啦?”
“嫁給傅梓君倒是沒什麼了不起的,整容抽脂就厲害了,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和當初結婚時哪有半分相似啊。”
“不知道季金貴給了她多少錢整容。”
“我要是她啊,就在結婚前整容,至少還能有個美好的回憶,你沒看她結婚的時候醜的那個樣子,也不知道傅梓君半夜會不會被她嚇醒。”
“整容也要有恢復期的嘛,她怎麼等得起?”
“急著要嫁給傅梓君嘛,當初她花痴的那個樣子,哎喲,都笑死人了,傅家都破產了,她還上趕子巴上去,真夠丟人的。”
“暴發戶配破落戶嘛,般配得很。”
“插了幾根孔雀羽毛就當自己是鳳凰了。”
那些嘲笑侮辱就算她不想聽,也會有零星的幾句自動飄進她的耳朵裡,傅梓君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她卻無所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