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口還在流血,哪都不能去,我說你這人怎麼那麼倔?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嗎?”陳東平幾次去扶都被他揮手推開。
“死不了”粗聲粗氣的低吼,嶽偉雙手撐著地欲起身,來回了好幾次,稍稍站起來一些又重重的跌坐回去。
梁曉默抬腳踢著門板,抱著葉穀雨沉步進屋,葉穀雨低眉看了一眼地上的嶽偉,懸著的心安定了一些。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她頓生疑惑,這個男人她沒見過,怎麼會和自己在一起?他全身都綁著密密麻麻的繃帶,傷得不輕。
“我們認識嗎?”她問。
嶽偉繃著臉,粗獷的國字臉上有兩道新添的刀傷,乍看之下猙獰可怖。
“你是葉家大小姐”
“你認識我?”拍著梁曉默的肩,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梁曉默輕柔的把她放在有靠背的木椅上,爾後找來軟枕為她墊好。
嶽偉冷眼看著,緊繃的臉更冷了幾分,移開視線似乎是不屑看她。
“大小姐問你話呢”陳東平又一次伸手去扶他。
這一次嶽偉沒有拒絕,站起來後,手撐在桌子上才穩住了身子不晃動“我只聽命二少,別人的話我可以不答”
二少豁出性命保護的女子竟然是別人的女人,他自己生死未卜,這個女人還和她的男人卿卿我我。
“你說的二少是不是曲沫?”她的聲音乾啞得將近沒了聲音。
“正是”
“曲沫人呢?”她著急的問道,說得太急她難受的咳嗽著,乾澀的喉嚨灼燒一般,最後乾嘔了起來。
梁曉默撫著她的被幫忙順氣,陳東平則倒了杯水給她。稍微好了一點,她又問了一次。
瞅著葉穀雨虛弱的模樣,嶽偉緊抿的唇微微鬆動了一些。見狀,梁曉默忍不住催促“你倒是趕緊說,本少爺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問的,你總能說了吧?”
“馬兒馱著二少走的,走到哪了我也不清楚”嶽偉挫敗道,自詡武功了得卻連主子都保護不了。
“曲沫到底怎麼樣了?”葉穀雨急得快要瘋了,她昏迷的那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才的場景是夢境還是真實的?
“他受了重傷”咬牙道。
葉穀雨身形一晃,放在扶手上的雙手攥緊,指甲扣在椅子的木紋裡,千頭萬緒湧上心頭,她已沒了主意。
“好端端的他去佛塔幹什麼?”葉穀雨低喃。
哼笑一聲,嶽偉瞪著葉穀雨“為什麼去你不知道嗎?若不是為了你二少會冒險上山?”
“為了我?”當頭棒喝,葉穀雨貝齒咬著下唇。
“二少若是有什麼不測,跟你脫不了干係”
“我……”她慌了神,腦海裡閃過很多的片段,在佛塔裡的發生的是真實的?曲沫真的去找她了?他對她說的話也是真的?
凌亂的片段漸漸拼湊完整。
他才剛剛承認他喜歡她不是嗎?老天怎麼能…腦海中忽然出現他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不……不會的…他不會就那麼丟下她。
“你們都昏迷了兩天,他怕是凶多吉少”梁曉默面色凝重。
“不會的,他不會有事,曉默,幫我找他,他不能死”她像是溺水的孩子抓到浮木,纖細的柔荑緊緊的握住梁曉默的手。
“我知道”梁曉默安撫道,轉頭問著嶽偉“他會不會已經被你們的人救回去了?”
嶽偉沉思了一會,道“我先回一趟茗品軒”
走了兩步,嶽偉額上已沁出冷汗,靠著門板他喘息著,鮮紅的血從繃帶裡透出來。
“你先養傷,我幫你去問便是”梁曉默朝陳東平使了個眼色。
陳東平會意後連忙上去扶他,此時的嶽偉已沒了力氣推開他,身中數刀,刀刀見骨,他沒死算是命大。
“我也要去”葉穀雨出聲道。
要她坐在這等訊息比殺了她更難受,梁曉默知曉她的心情,點點頭答應了她的要求。
“若是茗品軒不見人,你們跑一趟梨園,跟六爺通報一聲”嶽偉補充道。
葉穀雨疑惑的望著嶽偉,這六爺又是什麼人?
嶽偉沒有給她提問的機會,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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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
“找不到他,本王要你們全部陪葬”穆臻暴怒的吼道。
在場的人嚇得全跪下,頭磕在地上瑟瑟發抖“奴才會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