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又道:“魔尊初到魔界還只是築基期修為,不過短短十數年時間已到元嬰期修為,此等天資也足夠擔任少主之位,若前任魔尊尚在,魔尊再修煉個上百年,再繼任魔尊之位便順理成章,想必大多數城主都心服口服,可惜上任魔尊去的早了……”雲赫沒有告訴明演的是,那連天城主竟敢公然在魔尊繼位儀式上出言反對魔尊,顯然是背後有人給他做靠山,傅凜淵這魔尊之位岌岌可危,雲赫並不想參上這一腳,哪怕兩人關係不錯。
明演不以為意,“要不是上任魔尊那老傢伙去得早,傅凜淵哪能那麼早就當上魔尊,有什麼好可惜的。”兩人用的是傳音,自然沒有第三個人聽見。捉弄不成的明演直接站起來反駁那人,“既然魔尊不足以領導魔界,那依你之見,誰能擔負起領導魔界眾人的職責。”
祁藍原想起身發話的,沒想到被明演搶了先,效果倒是比祁藍原想說的話還要好。明演是與餘橙一道來的,想必關係應該不錯,於是祁藍便穩穩坐定。祁藍淡定,餘橙比他還更淡定,雖然那酒不好喝,瓜子倒是不錯,勉強還能入口。
祁藍的位置較為偏僻,也就無人注意到餘橙悠閒的嗑瓜子看戲,若不是此刻氣氛凝重,旁人見了還以為他身處歌舞翩躚的宴會。祁藍無語,不過還是順手在桌子上舀了把瓜子,也跟著磕起了瓜子。
那人冷笑連連,更是不屑看向明演,“我魔界之事,豈由一個憐人干涉。”
明演素來狂傲,哪能仍由一個魔修這般輕言諷刺,眼見他就要跳上去與那人來戰百八十回,雲痕趕緊拉住他,將他按下去。“連天城主此言差矣,雖吾等同是魔界一城之主,也不敢輕言能領導魔界,魔尊雖年幼,資質卻是不凡,不到百年必定能擔負起魔尊之責。”
雲赫在眾城主中低調的出奇,平時與大多城主私交不錯,而且雲赫的父親還是渡劫期魔修,為此在座諸位都得給他三分面子,雲赫一開口,連天城主也只是眉頭稍皺,語氣也沒了剛才的咄咄逼人,只不過還在記恨剛才明演當眾給他難堪的事,對雲赫也沒有好臉色,“雲月城主還是管教好自己的下人,此等不分尊卑的憐人還是帶回去好生調~教,免得一時不慎傷了魔尊……”
連天城主這話倒有意思,祁藍早已投靠了傅凜淵魔界眾所周知,而云赫與祁藍向來關係好,想來與傅凜淵私下也有來往,如今拿明演生事,明面上是指責雲赫將不分尊卑的憐人拿來送與魔尊,實則是有意挑撥兩人關係。
孰不知傅凜淵此時的注意力都放在好生悠閒的吃瓜看戲的某人身上,對連天城主這番毫無技術含量的挑撥只覺得無趣至極。
而此時的明演簡直要暴怒了,這廝左一句憐人右一句憐人,簡直在挑戰他的忍耐度,明演在桌下的十指幻化成無數柳條,眼見就要往連天城主身上甩去,素來心知明演氣性的雲赫眼疾手快地將一道定身符拍在他背後,明演略帶猙獰的神色便定格在臉上,著實有些可笑。
餘橙沒有義氣的笑出了聲,在氣氛詭異的大殿顯得分外刺耳,連天城主本是疑心多慮之人,更何況發出笑聲的還是祁藍身邊的人,這讓連天城主不得不懷疑餘橙笑話的是自己。
連天城主的目光像是粹了毒似的,不善地看向餘橙,最後卻扯出個冷笑,“齊和城主不愧是雲月城主的好友,這愛好也是難得的相似,攜帶的憐人倒像是同一家男館所出。”魔修行事向來我行我素,喜愛男風也不是什麼少見多怪的事,往任魔尊大多男女通吃,但也有極度厭惡男色的,上一任魔尊只喜愛女色,諸位城主也不知現任魔尊的喜惡,於是都只帶了美人,唯獨雲赫與祁藍帶了兩個男子,這讓眾人不得不心裡忐忑,這新任魔尊難不成是個只愛男色的?
本來是看戲之人,這會倒成了被戲耍的猴子,餘橙表示不樂意了。高臺之上,傅凜淵臉色也冷淡下來。
還未等餘橙發怒,連天城主旁邊的魔修倒是忍不住說道:“連天城主也未免太過放肆,今日乃魔尊繼位儀式,我等還是高高興興的為魔尊慶賀的罷。”
座下城主也隨之附和,“我等前來甚久,還未與魔尊送上大禮。”
四將之一的紅緋食指輕動,坐在臺下距離魔尊最近的一個年老的城主率先走了上來,恭敬道:“老朽乃雨柯城主,現為魔尊大人送上賀禮。”
跟在雨柯城主身後的美人從乾坤戒拿出禮單,屈膝道:“恭祝魔尊大喜,雨柯城特此送上紫宵玉露八瓶,九轉逆陽丹五瓶……定魂丹一瓶,回魂草一棵……”往下還有不少珍貴靈植。座下城主聽到美人報上禮單,不禁眼紅至極,那紫宵玉露是八階丹藥,就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