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狀的黑色火焰在手心盛開,傅凜淵將火焰拉成弓箭狀,將弓箭搭在□□上,對準大乘期修士,伺機而動。
時間過得很慢,餘橙漸漸支架不住,若不是有群魔令護身,餘橙絕對撐不到十息時間,也不可能至今安然無恙。
又過了數百招,大乘期修士的招數仍然沒有破綻,在這樣下去傅凜淵體內會魔力消耗完,一個修士體內靈力消耗完是非常危險,但凡有人趁此偷襲傅凜淵很有可能會躲不過去,幸好大乘期修士是獨自一人,讓傅凜淵能有偷襲的機會。
餘橙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時候更不能急,一旦心急就很可能會被大乘期修士發現破綻。此時結界已經出現鬆動,大乘期修士面露欣喜,再次朝餘橙發動攻擊,避開大乘期修士一擊後餘橙突然有了主意。
默契如餘橙傅凜淵兩人,傅凜淵又如何看不懂餘橙的計謀,縱使有千萬個不願意,若是不按照餘橙所想的去做,餘橙會更加危險,傅凜淵心頭湧起怒火,卻又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
結界越發薄弱,大乘期修士突如其來閃身到餘橙後面,一招過去,餘橙來不及避開,讓大乘期修士擊中,踉蹌幾步才穩住身子。
大乘期修士呼吸加重,心中已被狂喜代替,手上攻擊越發兇狠,眼見結界就要破碎,餘橙快速跳躍幾下,雙手緊握羽沅劍從空中一躍而下。
在大乘期修士眼裡,餘橙這是臨死前的掙扎,並沒用把攻擊放在眼裡,側身要擋住一擊時,從後面一道來自地獄的蓮花朝著他後心射去。明知道危險,大乘期修士卻無法躲避,只能繼續伸手擋住餘橙的攻擊。大不了受點小傷,等他拿到仙器再將這兩隻螻蟻慢慢掐死……這是大乘期修士臨死前最後一個念頭。
“嘖嘖。”在旁邊看了半天的祁澈任走了出來,有些意外道:“連大乘期修士都算計不過你們,本君突然意識到,似乎太小看你了。”
“祁澈任?”餘橙搖搖晃晃站起來,剛才大乘期那一招確實讓他受傷不輕,要不是真受傷了也騙不過大乘期修士的眼睛。
傅凜淵走了過去,抓住餘橙的胳膊,讓他靠著自己,另一隻手拿出丹藥,粗|暴地將丹藥往餘橙嘴裡一塞。
餘橙默默嚥下丹藥,頓時心涼了,又生氣了……
祁澈任自然不會看不出餘橙這是在故意躲他,祁澈任冷冷一笑,“莫不是你以為蘇夫人不在了,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餘橙一驚,他是什麼意思?!
祁澈任取出一枚翡色玉珠,餘橙視線落在玉珠上,裡面隱隱約約一道人影在晃動,餘橙此時心中彷彿有怒火焚燒,他咬牙切齒道:“好,我答應你,先把玉珠給我。”
餘橙從來沒有那麼想讓一個人死,祁澈任真的觸碰到餘橙逆鱗了,居然將丹美人的魂魄拘留在鎖魂珠內,丹美人只不過一介凡人,即便能承受的住鎖魂珠的威力,也會時時刻刻受到蝕骨之痛。
祁澈任輕笑,“你覺得本君還會相信你嗎?拿到東西再來跟本君說。”
在祁澈任收回玉珠的同時,滄海從另一邊過來,只不過短短五十年時間,滄海卻已經白髮叢生,臉上也呈現老態,若不能突破,滄海的元壽應該只剩短短百餘年。
餘橙有些惋惜,又有些漠然,他與滄海只不過交易一場,他告訴滄海蒼鬱的事,滄海教他三年劍法,說感情有多深厚也算不上,那時餘橙最多隻是為小說滄海的下場感到遺憾,可異域一事也確實讓餘橙有些心累。
滄海暗中觀察著餘橙、傅凜淵兩人,暗暗心驚,不到百年便到分神期,數萬年也不出一位,而現在卻有兩位,滄海悵然,或許他真的做錯了,只是事已至此,滄海與餘橙相處三年,又如何不知餘橙為人,怕是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五十年時間,天劍宗已經重新開始開宗立派,宗門位置仍在天劍宗舊址,天劍宗是在他手中覆滅的,這一次也應當在他手中重新屹立起來。然而至今逍遙在外的罪魁禍首還剩宿元,從祁澈任那得知宿元會到蓬萊仙境,滄海又怎麼會放過這次機會。
短短百年間,異域惡鬥,同胞兄弟的隕落以及重振天劍宗耗去了他太多精力,滄海自知自己時日無多,這一次大概真的能結束一切了。
滄海問祁澈任,“不知這軒轅宮在何處?”
祁澈任看向東方,“紫氣東來,自然在東邊罷。”
“我與你們同去。”滄海對餘橙說道。
“既然如此,本君就等幾位好訊息。”
餘橙冷冷看了祁澈任一眼,回身向東面走去。滄海不知其中原因,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