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大哥的心理。
他怨恨大哥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解釋,也心疼他將一切都扛上身的行為,大哥是家中長子不假,但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為什麼就不跟他說明白呢?
所以,他現在才會這麼氣憤。
他的大吵大鬧並沒有引來年柏宵的太多反應,相反的,他看上去愈發沉靜了,等年柏宵大吼完畢後,年柏彥語氣清淡,“吼完了?吼完了簽字。”
年柏宵胸膛急劇起伏,情緒還沒有壓下來,拳頭攥緊,不悅盯著年柏彥。
年柏彥始終不緊不慢地抽著煙,煙霧弱化了他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
良久後年柏宵才坐了下來,他壓了氣,比剛剛看上去能冷靜些了。想了想,也從煙盒裡拿出了支菸,點燃。他不會抽菸,所以抽了一口後被嗆得直咳嗽。
年柏彥看著他的樣子,唇角微揚,神情有點無奈,還有點縱容。
見狀,年柏宵的氣也沒了,等喘勻了氣後說了句,“我在乎的壓根就不是股份,這份合同我連看都不用看,直接籤沒問題,但是,哥,你不能總把我當成孩子。”
年柏彥稍稍探身,將手裡的菸頭摁滅了,然後調整了年柏宵夾煙的姿勢,一語雙關道,“相信我,你在我眼裡始終就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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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彥兩項決議未透過董事局一致首肯這件事被曝光了。
媒體們開始紛紛猜測,精石集團內部是不是正在進行一場權力的角逐遊戲,而葉淵退居管理一線的行為也隨著這次事件被揪了出來,有專家聲稱自從葉鶴城去世後,年柏彥一直就在“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個“天子”就是指代葉淵,“諸侯”指代董事局的各位股東乃至精石全體員工,而年柏彥迎娶素葉進門的行為,也被人當成是年柏彥打算兵變的前兆。
而這次決議被否,專家們紛紛猜測說是葉家人的反。攻,有人在分析,精石內部到底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的問題。甚至做出了人物分析圖,而葉玉再次成為了眾人談論的主角。
作為年柏彥的“偽前妻”,有媒體認為,葉玉這位葉家大千金已經擺明車馬跟年柏彥對著幹了,然後又挖出年柏彥曾經用不為人知的手段逼得葉玉的愛人的愛人,也就是曲藝當時的老公離開了曲藝,這才解脫了他自身的荒唐婚姻生活。
冷飯拿出來炒,本身就不如新做好的好吃,但關鍵是要怎麼炒的問題,然而不管是怎麼炒吧,曲藝和葉玉的關係都再次被人津津樂道了。
阮雪曼將雜誌摔在了茶几上,氣得頭頂冒煙,“你維護葉家利益有什麼錯?這些所謂的媒體和什麼專家團的,簡直說話一點都不負責任。”
葉玉沒吱聲,默默地將雜誌收好放到一邊。
“還有啊,你看看上面說你大哥的話多難聽?什麼葉家長子無能、優柔寡斷、爛泥扶不上牆的,我要告他們誹謗!”
葉玉無奈,“媽,算了吧,跟他們沒什麼好鬧的。”
“你想算了,外面的那些人想算了嗎?還有年柏彥,他想算了嗎?”阮雪曼一臉焦急,“要我說啊,你趕緊去勸勸你大哥,把董事長的位置坐穩了,收回管理權。”
葉玉淡淡地說,“我怎麼勸他?他只喜歡做他的機長。”
“要不然你跟你二叔儘量去爭取一下其他的股東,我是指後來的那些股東。”
葉玉搖頭,“他們都是年柏彥的人。”
“誰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著誰有利益可圖才是重要的。”阮雪曼皺眉,“那些股東說白了都是等著拿分紅的,年柏彥要是廢了礦、融了資,他們的利益也會受損,你們是維護利益的,有了共同的目標怎麼就談不到一起去?”
葉玉嘆了口氣,“事情沒那麼簡單,自從年柏彥坐上了總經理的位置後,那些股東們的腰包的確比以前鼓了,所以他們還是對年柏彥很有信心的,我和二叔就算拼了力氣才跟他們打成平手,能維持現狀已經很不容易了。”
阮雪曼聽了,痛心疾首,用力地拍了她一下,“你說你啊,當初要是不跟年柏彥離婚,事情也不會到今天這步田地。”
葉玉一個頭兩個大,不得不再提醒她一句,“媽,我和他是假結婚。”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說——”阮雪曼話剛說到一半兒,曲藝走上前,給她們兩人添水,阮雪曼的臉色便陰沉了,沒好氣地說道,“都是你這個害人精!”
曲藝倒水的動作停滯了下。
“媽,您說什麼呢。”葉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