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異常乾啞,從那天她在現場昏倒到現在,這是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素凱的心揪著疼,他抿著唇,一句話說不出來。
葉瀾也知道等不來他的回答,苦笑,“那你總可以放我回家吧。”語氣沉涼了很多。
素凱重重嘆氣,“不行。”
葉瀾就流淚了,一把推開了他,臉色蒼白地盯著他,“素凱,你沒權利強迫我。”穿著制服的素凱,在她眼裡出了奇地冷,甚至,她都能感覺到制服稜角的冷硬。
素凱看著她,眼底的光異常堅決,“不,我可以,現在你必須要留在我身邊。”
葉瀾盯著他,瞳仁裡有了恨。
起身就要走。
卻又被素凱一把扯了回來,她推搡著他,他的力氣更大,緊跟著一個冰冷的手銬就銬住了她。她一愣,下一秒就被拉扯進了臥室,只聽“咔嚓”一聲,手銬的另一頭就拷住了*頭。
葉瀾哭了,罵他混蛋。
素凱坐在*頭,手箍住了她的臉,滿臉憂傷,“你需要冷靜一下。”
葉瀾想要掙扎卻無濟於事,想要大喊,嗓子卻已嘶啞,她只能哭,不停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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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消散後,陽光從雲層裡鑽了出來,溫暖了病房。
年柏宵趴在病*上盯著素葉的臉,見她眼皮在動後驚奇地說,“她在做夢呢。”
打好了熱水進房的年柏彥聞言後,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年柏宵覺得好奇,伸出手指要來碰素葉的眼睫毛,被年柏彥上前一巴掌拍走了他的手,低聲呵斥,“有點探視病人的態度!”
年柏宵挑眉,“我想看看她眼珠子動不動。”
“別搗亂。”年柏彥皺眉。
然後坐在了*頭,將素葉扶坐了起來,令她靠著自己,拿過洗好的毛巾為她擦臉。他的動作很輕柔,像是在照顧個孩子,亦很有耐性,一點點擦拭。
“我在想,她會不會像上次那麼突然醒過來。”年柏宵想起上次素葉突然睜眼,嚇得他差點掉了魂。
年柏彥不搭理他,給她擦完了臉,又餵了她點吃的,都是流食,好入口,也好下嚥。
“我總不能像林要要那麼哭吧。”年柏宵無奈說了句。
聽說了素葉和年柏彥的遭遇後,年柏宵就馬上從上海趕回來了,他心裡雖然很急,但見年柏彥如此淡定,也就明白再壞也壞不到哪去了,漸漸地,心也就放下。
只是,聽到阮雪琴被抓的訊息後多少讓年柏宵感到愕然,他雖說跟阮雪琴接觸不多,但印象中的她很是安靜,她貌似永遠都在沏茶泡茶,他以為她只喜歡茶葉,誰知道她喜歡殺人……
年柏宵的話音落下後,年柏彥輕嘆了一口氣,將素葉放躺後凝著她的臉,心中感概。如果素葉知道林要要為了她哭得快斷了氣,是不是也不會心安理得地繼續睡下去了?
素葉昏迷,最難過的當屬林要要。
她挺著大肚子,說什麼都要來醫院看她,葉淵自然也是擔心素葉的,又擰不過林要要,便帶著她一同前往,結果,林要要哭得動了胎氣,嚇得葉淵再也不敢讓她來了。
而阮雪曼也來看過素葉一次,她看上去有點尷尬,也看著有點無奈,年柏彥聽葉淵說,在得知阮雪琴被抓後,阮雪曼總是在夜裡偷著哭,但在他們面前,她就裝作沒什麼了。但有一次她還是忍不住跟葉淵提議,要他幫著阮雪琴找個好點的律師,最起碼上了法庭後,別被判成了死刑。
葉淵只能答應她幫著找律師,但具體怎麼判還得看法院,對於阮雪琴的刑法,葉淵不持樂觀的態度。
想來,再平時不對付的姐妹,畢竟血濃於水,一旦真的出了事,說不在乎是假的。
☆、不見了
紀東巖買了早餐進病房時,正好聽見了年柏宵的話,說了句,“你要是鬼哭狼嚎的話,說不準她就能醒了。”
這些天,除了年柏彥這個常住客外,就是紀東巖了,他近乎天天到病房裡報道,許是知道了素葉的經歷緣故,這陣子他每一晚都在做噩夢,從夢中驚醒後就再也難以入眠。
他無法做到像年柏彥那麼冷靜,也許年柏彥已經想好了對策,他只是擔心,一旦素葉醒了,想起了自己曾經的遭遇該怎麼辦?
早餐剛放下,有人敲病房的門。
年柏彥在顧著素葉,紀東巖在分早餐,只剩下年柏宵一個大閒人,他起身去開了門。年柏彥和紀東巖以為是方笑萍素冬或者葉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