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利大於弊,你應該現在出去。”
“不,精石對我來說真的只是壓力。”葉淵痛苦地說。
年柏彥看著他。
“我二叔,是看著我長大的人,打小他就很疼我,除了我父親,我覺得他就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長輩。但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利益為了在集團裡站穩腳步,不惜傷害家人,我真的怕我有一天或是我孩子長大後有一天為了利益也變成這個樣子,這很可怕。”葉淵眼底沉重。
年柏彥添了些茶,“人各有志,我尊重你的選擇。”
葉淵伸手,手指穿過髮絲,低聲問,“你覺得我懦弱是吧?”
“不,我覺得你很難得。”年柏彥語氣肯定,“我想作為名父親,你比你父親更稱職。”
葉淵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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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彥成了不折不扣的司機。
每天接送素葉上下班。
這陣子作息時間十分規律,尤其是吃飯。因為葉淵不能出門,所以他們兩個的晚餐都是在家吃的,葉淵和年柏彥輪流做飯,用素葉的話說就是,看吧看吧,我現在一個女人養你們兩個大男人。
這話自然是玩笑的。
葉淵在法律上是死人,素葉已經儘自己最大努力為林要要爭取到了分紅,雖說精石現在風雨飄搖的,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養活她們還是不成問題的,這也相當於葉淵賺來的。
而年柏彥,目前沒有工作,但資產還在,隨著葉鶴城被查處,檢察院也摳出了越來越多對年柏彥有利的證據,再加上盛天偉的四處走動,年柏彥被凍結的資產在一點點融化。
基於這點,素葉才覺得說這番話無傷大雅。
如果有一天年柏彥變成了窮光蛋,她斷是不可能說這種玩笑話來刺激他的。
炎熱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轉眼,年柏彥的生日快到了。
素葉不是不想關心精石,不是不想關心葉鶴城被調查的情況,也不是不想關心怎麼讓林要要與葉淵見面的事兒,年柏彥馬上臨近的生日,很顯然的,她更在乎。
她沒問年柏彥生日想怎麼過。
這個男人,很顯然對於自己的生日不是那麼敏銳。
倒是年柏宵早早的就打了電話回北京,第一句就是問素葉,你打算怎麼給我哥過生日?
素葉還沒想好。
然後問年柏宵,以往都是怎麼過的。
年柏宵想了想說,也沒什麼,我哥都不過生日。
素葉想起去年這個時候,他的確沒張羅過生日。年柏宵有點不自然地說,其實去年,我們就應該好好給他過……
去年,發生了太多的事。
連同她自己生日那天,都是痛的。
清了清嗓子,她問他,今年想好怎麼給你大哥過生日了嗎?
年柏宵想了想道,我會回北京。
素葉欣慰,這樣,年柏彥應該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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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原諒
從心理諮詢師的角度,素葉分析了一下年柏彥從不過生日的心理。小孩子都是天生活潑開朗的,而性格會隨著周遭環境和父母所營造的氛圍有最直接的關係。
年柏彥的嚴肅應該是形成於父母。
他是長子,在父母沒有離世前,他一定是被作為家族繼承人來看待的,繼而,父母對他的期望就形成了一種枷鎖,促使他自小就有著跟常人不同甚至是成熟於同齡人的思想。而父母離世後,雖說他失去了家族繼承人的身份束縛,但他有了弟弟,有了年柏宵。
年齡上的差距,讓年柏彥不可能將弟弟視作知己,在他眼裡,年柏宵更像是他的孩子,他在原本是長兄的身份裡卻扮演著父親的角色。
他一定是在重複著他父親的軌跡,對於子女們的教養,他沒有更多的經驗,只能按照他父親曾經要求他的那樣來要求年柏宵。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無暇去關照自己,這點從過生日就能看得出。他能記住別人的生日卻總會忘了自己的生日,他對自己的嚴苛程度遠勝於對別人,這樣一個男人,是厚重而莊嚴的,令人敬意又令人心疼。
在無暇顧及太多的去年,素葉錯過了給年柏彥過生日的機會,並且那個時候她和他的感情還處在波盪起伏之中,想不了太多。
但今年不同,她覺得作為他的妻子,她有責任讓他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