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問題?”
素葉很是認真地看著他,“我經常夢見的那個小男孩兒啊,以前我總是覺得,他只不過是存在於夢境這種的,沒有什麼特殊意義,又或者說,其實我是一直在逃避面對自己的這個夢境。有可能這是上天的安排吧,要我來接楊玥的這個案子,其真正目的就是,也要我搞清楚,那個小男孩兒到底存不存在。”
☆、鬼節,遇鬼
很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令年柏彥起了一身汗。
一身的,冷汗。
像是蜈蚣似的,沿著後脖領徐徐地往下爬,一直涼颼颼的。
“只是個夢而已,那麼認真幹什麼。”他撈她入懷,輕輕笑著。
但是,如果素葉這個時候回頭看年柏彥的神情的話,必然會發現他唇角的弧度有一絲的僵硬,只可惜,素葉沉浸在他的懷抱裡,只顧著被他身上淡淡的氣息所迷惑,沒有顧忌那麼多。
“可不是簡單的夢啊,之前我是一直逃避,現在倒覺得,沒什麼好怕的了。”素葉這時才轉過身來摟住了他,笑,“我都有你在身邊了,所以一切妖魔鬼怪都統統近不了我的身。”
年柏彥早就收斂了臉部的僵硬,低頭輕啄了她的唇,含笑,“你還知道有我啊。”
素葉挑眉,“怎麼了?”
“我認為,夢裡的什麼孩子你壓根就不用當真。”
“為什麼?”
年柏彥換了一個姿勢摟她,輕嘆了一口氣,“如果他是不存在的,那麼你心裡多少會有點失落,但如果他是存在的,你又能怎樣呢?”
聞言這話後,素葉眨巴了兩下眼睛,想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話。
“難道你還能去找他?”年柏彥膩在她的耳畔低問。
素葉下意識看向他,“你會生氣是吧?”
“你說呢?”年柏彥用“你很廢話”的眼神盯著她瞧,“你夢裡的那個男孩子如果存在的話,至少應該是跟我相仿的年齡吧?也就是說,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你去找他想要幹什麼?報恩的方式很多,對方要你以身相許怎麼辦?你說我會不會生氣?”
素葉笑了,“那我就告訴他我有老公了。”
“胡鬧。”年柏彥故意肅了眉眼,眉心之間豎起好看的紋路,“你是我老婆,公然去找另一個男人,我會吃醋。”
素葉抿唇輕笑。
“所以別去研究了。”年柏彥放緩了語氣,低頭,輕輕廝磨她的耳鬢,溫柔低語,“一切隨緣好嗎?如果是註定的,上天自然會讓你遇上他。”
素葉輕輕咬著他的唇,嗤笑,“你一向不信命的,面對這件事的態度有點奇怪哦。”
年柏彥突然攫住她的舌,逗得她哼哼笑著。
末了,他深邃的瞳仁倒影著她的影子,凝著她,嗓音倍是蠱惑,“遇上你,我就開始信命了。”
“好聽的話真是悅耳。”素葉笑著摟緊了他。
年柏彥也唇角含笑,只是,摟抱在一起時,他唇角的笑開始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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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點。
素凱還在客廳裡百無聊賴地看電視。
電視節目一個比一個無聊,在這個時間段,除了輪番的想泡沫劇就是家庭倫理劇,偶爾還能蹦出幾個諜戰劇、抗戰劇。
素凱很少看電視,他近乎沒什麼時候坐下來看上一集。
所以,今晚開啟電視機才發現,中國的電視劇題材真叫一個匱乏,他就納了悶了,中國泱泱五千年的文明,怎麼就拍出一堆快餐文化的東西來了?
好不容易定臺,定在了一部抗日劇上,看了幾眼後無奈搖頭。
編得太誇張了。
這紅軍要是那麼厲害的話,還至於抗戰多年?
正在感嘆間,就見葉瀾興致沖沖地從臥室裡跑出來,一下子撲到了沙發上,衝著他歡喜地說,“過十二點了!已經過十二點了!”
素凱抬眼看了下時間,唇畔泛起笑。
“素凱,我已經連續三天沒有犯毒癮了,是好了嗎?徹底好了嗎?”戒毒的這段日子,葉瀾都是過了十二點才睡,而素凱有時候會守到更晚。
以前素凱近乎是整晚都不怎麼睡,困極了就打個盹,這種工作對於常年接受特訓又做了臥底工作多年的素凱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後來,葉瀾的毒癮發作越來越少,素凱也摸出了規律,漸漸地,才調整過來睡眠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