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化為虛無
葉淵的到來令兩人都很驚訝,尤其是林要要,她萬萬沒想到葉淵會出現在這兒,甚至可以說是氣勢洶洶地來,專為她來,一時間大腦有點空白。
一直以來,林要要的心都在七零八落。
她不痛恨葉淵嗎?
痛恨。
她痛恨葉淵以愛為名對她做出那麼殘忍的事,甚至當他以卑劣的方式逼著自己嫁給他時,她都有想過一定要狠狠報復他。她要讓他婚後的生活痛不欲生,她要讓他知道她是有多麼反感這段婚姻。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時間是最偉大的造化大師,它會在無形之中改變很多事。
例如她和葉淵的關係。
除了他對她之前做過的那些噁心的事兒外,其他時候他對她都疼愛有加,沒錯,林要要可以用“疼愛”這兩個字來形容葉淵,因為葉淵對她的關心和關注,其實遠勝於丁司承。
丁司承很忙,所以她早就習慣了默默等候,等著他忙完之後主動聯絡她,哪怕他一忙起來就忘了她的存在她也不在乎;可葉淵不同,他也忙,但即使再忙他也會給她打一通電話,哪怕只有一兩分鐘。他會問她吃飯了沒有,在做什麼,開不開心之類的。最開始林要要有點不適應,甚至是反感,她覺得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補償,可這麼長時間了,他對她的關心和在意便從生活中的一點一滴表現出來。
她對他發過脾氣,也討厭過他的來電,後來他就改成短訊,每次登機前會給她發一條:上機,我愛你;而每次落地時也會給她發一條:落地,我愛你。
後來,葉淵跟她說,你是我老婆,是我的責任,一想到你我就要更加註意安全,因為一旦我出事兒了,就沒人照顧你了。
就這麼一句話,林要要的那顆心便在風中搖擺了。
是的,丁司承從未這麼體貼待過她。
所以,當葉淵氣勢洶洶地衝進來時,又對著丁司承嚷了那麼句話,衝進林要要腦子裡的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感動。
是種,被人在乎的感動。
男人之間都會有較量,或明或暗。
丁司承作為林要要的前男友,而且還是談婚論嫁的預備老公,別管他之前有多麼不珍惜林要要,但被另一個男人硬生生搶走了,心裡終歸是憤怒的。這麼多年,對於丁司承來說,林要要已是他的歸屬物,就這麼成為了別人的,更重要的是,這個歸屬物還是屬於他的時候又屬於了其他男人的,這是對男性尊嚴的挑戰。
這就像是你千辛萬苦得到了一個玩具,時間長了,你對這個玩具的熱情也消散了,但別人突然搶走了這個玩具,你的心情肯定不能坦然。
所以,當葉淵衝進來時,丁司承先是驚愕,緊跟著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長期積壓的火一下子就衝上來了,“你老婆?葉淵,你用了什麼卑鄙手段得到的要要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說話間他還是沒放手。
平時看著儒雅溫柔的男人,手勁卻異常地大,林要要疼得皺眉,下一刻葉淵衝上前,一把將林要要扯了過來,拉至身後,高大的身形結結實實地擋住了林要要。
“丁司承,你別管我用什麼方式得到的,總之我是得到了,現在她是我老婆,你再敢對她動手動腳我廢了你信不信?”葉淵粗聲喝了一嗓子。
丁司承自然也不服輸,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上前,“來啊,你動個手試試。”
葉淵緊跟著就要往前衝。
被林要要一下子拉住了,衝著他拼命搖頭,“算了,我們走吧,別惹事兒了。”
葉淵的胳膊被她緊緊抱住,回頭看她驚恐的神情,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她躺在血紅色浴缸裡的那幕,心臟像是被只大手狠狠揉了一下,那股子衝動也沒了。
因為他記得素葉曾經跟他說過,葉淵你一定不能刺激要要,她好不容易才從抑鬱症裡走出來,你可千萬不要把我的成果給弄砸了。
收了手,葉淵咬咬牙,看向丁司承,“丁司承,小葉那筆帳我早晚得跟你算!”
“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做衛道士?”丁司承冰冷地說了句,“披著張人皮做的全都是齷齪骯髒的事兒說的就是你。”
葉淵的臉色又青了,剛要發作,卻聽林要要開了口,聲音乾脆冷靜,“丁司承,其實你剛剛說對了,我對葉淵是一早就動了心,否則,不會發生那種事兒。”
這句話落下後,不但丁司承愣了,就連葉淵也愕然了。
林要要上前,目光直對丁司承,“他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