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地,那邊接通了。
聲音陰涼。
“能讓紀總這麼快聯絡上我不是件好事啊。”
紀東巖吐了煙,彈了下菸灰,聲音聽上去也極為不悅。
“這就是你制衡年柏彥的手段?栽贓嫁禍?”
那邊笑了,“紀總,咱們當初可說好的,你怎麼對付年柏彥我不插手,而我怎麼對付年柏彥你也不要過問。”
“這麼說,葉玉被殺,繼而能讓年柏彥背這個黑鍋的人是你?”紀東巖皺眉。
“紀總,如果我分析沒錯的話,年柏彥能被檢察院盯上這件事,跟你也有莫大的關係吧?”
“我沒想要他的命!’紀東巖冰冷地說。
年柏彥被檢察院盯上,這是紀東巖一早就料到的。他很清楚精石董事局現在對年柏彥的諸多不滿,廢礦、融資,引起新資本等等一系列的改革令老股東們怨聲載道,而精石的新品設計被盜用,這無疑將董事局與年柏彥的積怨加深,矛盾終於爆發。
所以,董事局裡的人必然會有出面檢舉年柏彥,而檢舉他的人也必然就會是老股東。老股東是一路打江山過來的老人兒,對於年家和葉家的恩怨自然也是瞭解,種種顧慮會讓老股東出面來踢走年柏彥。
但是,紀東巖萬萬沒想到葉玉會被殺,而年柏彥成了最大嫌疑人。
那邊還是陰沉的笑,說了句,“只能說年柏彥得罪的人太多了,除了我們,還有人看他不順眼。我說過我手裡有籌碼,所以壓根就不需要栽贓嫁禍這麼低劣的手段。”
“你?”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紀東巖沉默。
良久後問,“我是不是要懷疑我那筆錢白花了?”
“紀總,我知道你跟年柏彥交情不淺,但不誇張的說,我遠比你還要了解年柏彥。你以為眼前這些事能困住他嗎?只要他想,任何人任何方式都沒辦法讓他離開精石,除了,我手上的這個籌碼。”
“到底是什麼籌碼?”
那邊哼哼,“這個紀總就不需要知道了,我收了你的錢,一定會在最關鍵的時刻逼著年柏彥離開。甚至我都有這個信心,為了這個籌碼,讓年柏彥去死他都會心甘情願。”
紀東巖眉頭越蹙越深。
結束通話後,他也沒想通到底是什麼籌碼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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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宵是在紀東巖開會的時候闖進來的。
他不顧身後的秘書和警衛的警告,抬腿就是一腳,“砰”地一聲踹開了會議室的門。
嚇了會議室裡的人一跳。
全都是些公司高層。
有些人是隻見過年柏彥沒見過年柏宵的,乍一看驚呆了,不少人把年柏宵看成了年柏彥。
再加上,身後還跟著素葉。
紀東巖沒料到會有人用這種方式前來打擾會議,抬頭一看,不悅的神情轉為愕然,他更是沒想到年柏宵會出現在這兒。
行政秘書和警衛也紛紛趕過來了,見這一幕後嚇得連連跟紀東巖道歉,生怕丟了飯碗。
紀東巖還沒等表態,就見年柏宵一個箭步竄上去了,在紀東巖沒反應過來時,揚起拳頭照著臉就給了一拳,吐出十分標準的咒罵言語——
“紀東巖,你大爺的!”
這一拳打得不輕,紀東巖的身子一斜,椅子倒了,他也坐在了地上。
眾人大驚,有人想要上前,年柏宵卻衝著他們怒吼,“誰敢上來試試!我抽你們!”
年柏宵盛怒的樣子連素葉都是頭一次見到,駭人極了,不像平時的吊兒郎當。她不是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跟年柏彥吵架的時候,聲音大得都能把房頂掀開了,但也不像今天這麼暴怒,年柏宵在跟年柏彥吵架的時候從未說動過手,爭吵到了最後,基本上都是以年柏宵甩門而去告終,然後第二天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很顯然的,眾人也被年柏宵的樣子嚇到了。
他的面容猙獰,額頭上的青筋爆出,那副樣子簡直就是要吃人。
誰敢跟暴怒的人拼命啊?
誰都不敢,所以都在原地不敢上前。
素葉見狀衝上前,一把拉住年柏宵,壓低了嗓子說,“這個時候千萬別鬧事兒!”
“有本事,他也把我整進去!”年柏宵一字一句衝著紀東巖怒吼。
大家都在看著紀東巖。
他站起身。
嘴角有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