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部分(1 / 4)

年柏彥上前一把將她揪起,另一頭領帶直接系在了露臺的邊沿,如此一來,就杜絕了她有可能跳下露臺逃跑的可能。

素葉被固定在了露臺上,一身白色睡裙的她披頭散髮著,看著就像即將要被行刑的女巫。冰冷的冰雹密密匝匝地打在了她的身上,就像是無數個小錘子在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落下似的。

她拼了命地叫,憤恨地怒罵著年柏彥。

可年柏彥,岑冷得直達殘忍。

他沒關門,站在離她有一米多遠的室內,雙手揣在褲兜裡,平靜到不沾一絲人情味兒地看著她,任由她在冰雹下的怒罵,臉上始終不見絲毫波動。

冰雹也被風席捲著滾落進臥室,打溼了他的褲腳,但依舊不見他動彈。

那風,呼呼地吹。

黑色紗幔在年柏彥身後如群魔般亂舞,襯得他高大身形愈發地冷漠,再加上他也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房間裡又沒開燈,暗得近乎天地毀滅。

所以,從素葉這個角度看過去的話,年柏彥真成了個前來索命的撒旦,夜再深、紗幔再黑、冰雹再冷也不及他的眼眸。

是的,他是在索命的,為了他的孩子,向她索命。

可是,她要向誰索命?

他年柏彥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素葉拼了命地縮著身子,承受著冰雹砸在身上的痛,捆緊她手腕的領帶在浸溼後失去了光滑,更像是跟浸了鹽水的皮繩似的嵌入肌膚,勒得手腕生疼。

她的雙腿抖得不能再抖了,最後只能緊緊縮在露臺的一角,雙臂卻被拉扯著固定著。

她埋了頭,長髮溼漉漉地貼在臉頰兩邊,兩隻小小的肩頭在冰雹和寒冷的交織下瑟瑟發抖,赤luo的雙足踩在冰冷的雨花石和冰雹上,白希的腳趾宛若蒼月,凍得已經近乎青白。

她覺得,自己會在下一刻就能死去。

從未感覺到這般的寒冷,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那些密密麻麻的冰雹,打在她身上剛開始的疼就像是有無數把刀子深深戳下來似的,但漸漸地,她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冰雹的力度和溫度已經令她整個後背都麻木。

她就像個流乾了血的屍體,最終一動不動地攤在露臺的一角,不再掙扎,也不再怒罵,無聲無息地,就在那裡……

足足有一個小時。

冰雹由急密到舒緩,卻又夾雜著冷雨,瓢潑地從夜闌傾瀉而下。

素葉已經奄奄一息,嬌小的身子絲毫不動。

而年柏彥,在這一小時的時間裡也始終未動,他沒坐,沒走,整個人像是雕塑似的佇立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盯著她,目光不離須臾。

只是,他的眼眸沾染了太多冷雨的涼。

涔薄的唇緊抿著,近乎繃成了一條線。

他始終在等素葉求饒,跟他說,她知道錯了。

但,她寧可就那麼被冰雹砸著也不鬆口。

一小時裡,年柏彥的心也漸漸凝固成冰,最後被嚴嚴實實地塞進冰窟窿裡,他看著素葉,看著那個曾經令他痴迷,令他恨不得把心都挖出來給她的女人,他終於明白,也才終於肯去相信她的薄情。

奢侈品永遠都是奢侈品。

他以為自己得到了,豈料得到的不過就是足可以以假亂真的A貨,在這個他向來不熟悉的領域,他沒有能力去辨別真偽,所以,被徹頭徹尾地愚弄是活該!

他要感謝素葉,如果沒有她,他壓根就不知道原來愛情也可以作假,所以他要感謝她,用心地、狠狠地感謝她,感謝她讓他的心又重新歸於冰冷。

素葉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在她覺得,像是過了千年萬年了似的。

直到,像是有腳步聲踩過來的聲音。

長長的髮絲已經被雨水澆得打成了縷,她尖尖的下巴拄在兩膝之間,無力地睜眼,是一雙鱷魚頭層皮純手工訂製的男士皮鞋。

她的唇抖了抖,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卻一個字吐不出來,因為嘴唇也凍得麻木了。

模糊的視線中,她似乎看到年柏彥低下身來,那隻厚實的大手輕輕撫上了她的頭,她感覺不到太多的力度,也許是他的手原本就沒用力,也許是他用力了她已經感覺不到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多少遮住了砸在她身上的雨點和冰雹,她的頭還是無力地低垂著,像是斷了翅膀的鳥兒,只留下最後苟延殘喘的力氣。

她又覺得年柏彥的手指在移動,落在了她的後腦。

緊跟著他用了力,她只有發出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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