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小腹的位置,有萬箭穿心之感,她跟這孩子無緣,只希望它有機會尋得更好的人家。
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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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山機場。
接機的人站滿了閘口,有的拼命在揮手,有的高高舉著手中的牌子,還有的手抱著大束鮮花打算來場機場浪漫。
年柏彥下了飛機時天色已晚,雲端最後一點光亮被夜幕吞噬,霓虹燃亮了整座城市。
他步履匆匆,光亮染上了他的髮絲,及兩眉間緊皺的弧度。
自然地,他高大英俊的外形引來了不少女性的關注,紛紛駐足停留。
他的腳步卻因此而停頓,走出閘口時,迎上了朝著他走過來的一男人,加快腳步,風從他的大衣襬下穿過,揚起了一角,然後又無力散去。
那人見了年柏彥後十分熱情,雙手與他緊握,然後道,“年總,真是好久不見了,我們許部長一聽說您來了杭州高興壞了,他現在人在上海,正往回趕呢,應該一個小時後就到杭州了。在電話裡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我先招待好您。”
“先替我謝謝許部長,我來的目的已經跟許部長說了,怎麼樣,在杭州找到一個人需要多久?”年柏彥長話短說,開門見山。
在墓園他接到了王主任的電話,王主任透過查詢交通監控終於鎖定了素葉的訊息,她去了首都國際機場,買了直飛杭州的機票。
年柏彥二話沒說,讓許桐留在北京處理後面的事,他決定獨自飛往杭州。都是臨時購票,他也顧不上是否能訂到頭等艙了,在得知只剩下最後一個經濟倉位時毫不猶豫地訂購。
豈料,登機後遇上了空管,造成了飛機延誤。
就在他急躁得想不顧一切下機時,才傳來機長的抱歉通知,告知飛機可以起飛了。
兩個小時後,飛機抵達蕭山機場。
這也是他來到杭州已是入夜的原因。
接機的男人聞言年柏彥的話後想了想,道,“因為今天是週末,所以找人的話會比平常要多耗時兩三個小時,年總,許部長的意思是,明天一早他就安排人員全城監控搜尋,您看現在都這麼晚了,許部長已經在四季酒店給您定好了房間,今晚還要宴請您呢。”
“宴請就不必了,現在,無論多晚都沒問題,麻煩你現在就安排人手找人。”年柏彥皺緊了眉頭。
男人見年柏彥很著急的樣子後,點點頭,他也生怕會耽誤這位年總的事,能讓他們上頭這麼重視的人他可得罪不起。
“那許部長那邊?”
“我親自打電話跟他說。”年柏彥乾脆利落。
男人點頭,“那您跟著我回單位吧,我馬上安排人手。”
年柏彥跟著他一路到了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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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窗外朦朧的是碎星般的光亮,是醫院花園的地燈,一閃一閃的,像是調皮的丘位元順手抓了把星子扔在地上似的。
素葉覺得,今晚的星星格外地亮,亮的人心發慌。
她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一個人的病床上。
洗手間裡,還有她剛剛洗過手後沒有擰緊水龍頭水流滴落的聲音,一滴一滴的,讓她不經意想起了林要要自殺那一天,她的血是不是也這麼一滴一滴地砸在浴缸中水面上的?
房間裡沒有點燈。
只有透過窗子灑進來的月光。
那月光散發出銀子般的色彩,薄涼的不單單是它的光亮,還有月光本身的溫度。
素葉整個人都像是沒有溫度的小動物,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花板,一遍遍數著上面的燈泡,穿著病服的她,臉上像是剛被死神放出來時的慘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原本紛嫩的唇也乾涸無色。
只有她的大眼睛,時不時地忽閃一下,來證明著她還活著。
於她的手心,緊緊攥著一個紅豔豔的小木馬,馬背上還有活靈活現的鬃毛,柔軟地扎著她的手心,像是安撫著她的靈魂。
除了小木馬,在她的包裡還有一把鑰匙和日記本。
那把鑰匙,是她得知葉鶴峰全部心思的工具,她要感謝葉淵,給了她這麼一把鑰匙。
當所有人離開葉家後,她獨自進了葉鶴峰的書房。
找到了鑰匙所在的櫃子,然後,輕輕開啟。
開啟的一瞬間,素葉驚呆了。
櫃子裡面